說實話,當我第一次看到《但是還有書籍》這個節(jié)目名的時候,我下意識地以為整部紀錄片的主要內容應該是圍繞著“讀者”,“作者”,“書本”展開的,并且覺得這個猜測很合理。
但是沒想到,才第一集,我的猜測就被事實給打臉了。
紀錄片第一集里的主角,不是“讀者”,不是“作家”,更不是某本特別有名的書,而是被我經常忽略的,藏在書本背后的出版社編輯和譯者。
不過,雖然被打臉了,但是我也只是小小地驚愕了一下,然后就被視頻里的內容給吸引了。
在這集視頻里,我看到了一位原本對于自己的主編工作比較麻木的小說家朱岳,因為想盡一切辦法強力推廣作家袁澤生的作品《寂寞的游戲》并且獲得成功的緣故,從而燃起了對于自己主編工作的熱情,并且逐步地把“把更多自己喜歡的純文學華語作家,包括雖然尚未出名,但是很有潛力的作家通過自己的推薦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當作自己能夠為之不斷奮斗的目標。
也看到了一位名叫俞國林的古籍整理編輯,他是如何花上十幾年的時間,使得歷史學家鄭天挺在西南聯(lián)大時期的日記得以被整理出版。
還看到了一位名叫范曄,把翻譯優(yōu)秀的西語作品當作自己的志趣與事業(yè)的翻譯。
當我看完他們三位的經歷之后,我真的感到特別尷尬,因為我以前總覺得,一本好書,它之所以能夠被很多人知道和認可,除了它本身的質量過硬之外,應該就主要是運氣因素在起作用了。在那時,我把一本書的編輯和翻譯的在這本書上做出的努力,全都忽略了。只是把他們的努力,草草地歸結于一本書成功路上,運氣的一部分。
而朱岳,俞國林,范曄的經歷,他們的態(tài)度則讓我意識到,在一本書成功,甚至是出世的路上,像朱岳,俞國林,范曄這樣的人,他們的工作,他們的努力,不是身為讀者的我,用一句“好運氣”就能夠輕飄飄地忽略的。
他們所面對的困難,比如說“信息的零散”,“語言的障礙”,都是需要有人實打實地在背后出力,才能夠克服的困難。運氣,只能夠將他們集結到一塊來解決這些困難,但并不能代替他們。
這個認知上的轉變,是我在這一集視頻里得到的第一個收獲。
除了這一個收獲之外,我還在朱岳,俞國林,范曄三人的經歷之中,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共同點。
雖然說這三個人的身份差異性看起來比較大,一個是純文學的主編,一個是古籍整理編輯,一位是翻譯。但是如果跳出他們的身份,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其實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都在用各自的方式,朝著同一件事情努力
這件事情就是“盡自己的最大努力,讓自己認為重要的信息,能夠穿越阻礙,到達盡可能多的讀者面前,使讀者想要通過書本去湊齊什么答案的時候,能夠更輕松地找到一塊更好的拼圖”
這個有趣的發(fā)現(xiàn)又讓我意識到,也許,從編輯,或者翻譯家角度來看,也許“書本存在的最大價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使讀者想要通過書本去湊齊什么答案的時候,能夠找到一塊更好的拼圖”。
這個答案我很喜歡,因為它比我過往得到的答案都要純粹。在這個答案里,書本不是為了滿足什么十分具體功利目的,也不是純粹拿來消遣的工具,而是一塊又一塊拼圖,能夠用來湊出自己答案的拼圖,是為解答而生的。
而這個答案,則是我在這一集視頻里的第二個收獲,也是最大的收獲。
好了,今天的文章就到這了,希望我的文章能夠燃起正在看文章的你,去看《但是還有書籍》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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