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著各自喜歡的東西作家,納博科夫、錢鐘書、尤瑟納爾、沈從文。談著那本他最鐘愛的書,《說吧,記憶》。
我的利·亨特(的散文)在哪里?我的《牛津詩集》在哪里?……
春天到來之際,我要一本情詩集,不要濟(jì)慈或雪萊,請寄給我一本不太煽情的情詩集。
老天感謝你(“多恩與領(lǐng)主千金私奔記”——靈感來自)沃爾頓的《五人傳》(質(zhì)地柔細(xì)、依舊帶著毛邊的書頁尤其可人),如此漂亮,久經(jīng)摩挲的粗裁本!
記得許久以前,有個人對我說,那些去過英國的人,都能在那兒找到他最想要的東西。我告訴他我想去英國,是為了找英國文學(xué)。他說:“它們就在那兒。”
或許在那兒,或許不在?粗闹艿靥荷仙y的書籍,我知道,它們肯定在這兒。
霍普金斯演德爾是最貼切不過的了,《霍華德莊園》、《長日將盡》,他最適合演的就是那種正經(jīng)而又有些壓抑的英國紳士。
那部電影太干了,幸虧我不是英國男人。
每個人都很敏感,無論這個人愛不愛書,讀不讀文學(xué)作品,生活中的許多東西遠(yuǎn)比書要重要。
與查令十字街84號有關(guān)的書另外還有兩本!恫剪斈匪共锏呐簟贰禥的遺產(chǎn)》
E.B.懷特《紐約漫談(Here Is New York)》:“任何人都不該搬到紐約來住,除非他下定決心讓自己好運臨頭。”《夏洛的網(wǎng)》、《精靈鼠小弟》、《天鵝的喇叭》。
“全紐約市沒人讀英國文學(xué)啦?”“這年頭沒人要買的英國佬寫的英文書”
關(guān)于書寫——隔著距離的書寫(當(dāng)然還有閱讀)如何承建偉大的心靈構(gòu)筑工程。
(信件)這來往之間因延遲所造成的時間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發(fā)菌時間之微妙差可比擬。
致力消弭(mi)空間、時間的距離純屬不智亦無益。就在那些自以為省下來的時、空縫隙里,美好的事物大量流失。
一旦交流變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翹首引頸、兩兩相望,某些情意也將因而迅速貶值而不被察覺。我喜歡因不能立即傳達(dá)而必須沉靜耐心,句句尋思、字字落筆的過程;亦珍惜讀著對方的前一封信、想著幾日后對方讀信時的景狀和情緒。——等待使人變得溫柔。
老電影《街角商店》(The ShopAround the Corner,1940)晚近被改拍成《電子情書》(You've Got Mail,1998)。女主角"shop girl"迷戀《傲慢與偏見》。
典范出版社《哈茲里特散文選》。斯蒂文森《致少女少男》(細(xì)致的皮裝封面和米黃色的厚實內(nèi)頁)。拉丁文圣經(jīng)。晚近出版、布面精裝普通版的拉丁文和希臘文《新約全書》。
那些用慘白紙張和硬紙板大量印制的美國書。
天主教徒、衛(wèi)理公會、皈依長老教派、亞伯拉罕叔公、到處宣揚基督信仰療法的姑媽會對糟蹋了(通俗)拉丁文圣經(jīng)火冒三丈。
洛克菲勒廣場的郵局會大擺長龍。
蘭多《假想對話錄》,全套不止一本,里面有伊索和蘿多彼的對話的“希臘對話錄”
收錄“希臘對話錄”的《沃爾特·薩維奇·蘭多作品暨傳記全集》中的第二卷,“羅馬對話錄”亦收錄其中。一八七六年出版的舊版本。
《通俗拉丁文圣經(jīng)》
兵燹(xiǎn豕shǐ)戰(zhàn)火
賬單上寫著B.馬克思、M.科恩
FPD弗蘭克·德爾
《牛津英語詩選》(內(nèi)頁以印度紙印制,原版的藍(lán)布精裝,出版于一九〇五年,扉頁有前人簽記,算是一本書況不錯的二手書)。書呆子約翰·亨利的書。大齋節(jié)。
濟(jì)慈和雪萊。懷亞特。瓊森。
劍橋的學(xué)者奎勒—庫奇(一般都稱他為Q)
至于我的長相,大概就跟百老匯街上的叫花子一樣“聰慧”把!
我要走遍柏克萊廣場,逛盡溫柏街;我要置身在約翰·多恩布道的圣保羅大教堂;我要趺fū坐在伊莉莎白拒不階下為囚的倫敦塔前臺階上……
游客往往帶著先入之見,所以他們總能在英國瞧見他們原先想看的。我告訴他,我到英國是為了探尋英國文學(xué)。而他這么告訴我:“去那兒準(zhǔn)沒錯。”
紐曼(約翰·亨利,神學(xué)博士):(《大學(xué)論》)《大學(xué)教育之目的及其本質(zhì)——應(yīng)都柏林天主教會之邀所作的演說之講義稿》。首版,八開,小牛皮裝幀。一八五二年與都柏林出版,若干頁面稍有漬斑但裝幀完好。
既然我可以寸步不離書桌,就能向你們買到既干凈又漂亮的書,我干嗎跑到十七大街去買那些又臟又丑的?從我坐著的地方,倫敦可近得太多啦。
不像海蓮·漢娜既邋遢又老是漫不經(jīng)心,布萊恩精得很,(聰明人自有聰明人按部就班的做法),結(jié)果那筆錢不知道給匯到哪兒去啦!
英國米德爾塞克斯,澤西島(在海峽群島之中)。
看到書店竟忍心把這么美的古書五馬分尸,拿內(nèi)頁充當(dāng)包裝紙、填箱料,我真是覺得世道中落、萬劫不復(fù)了。我向被包在里頭的約翰·亨利告狀:“主教閣下,斯文如此掃地,君豈信乎哉?”
打出生起我從沒見過這么標(biāo)致的書。擁有這樣的書,竟讓我油然而生莫名的罪惡感。它那光可鑒人的皮裝封面,古雅的燙金署名,秀麗的印刷鉛字,它是在應(yīng)該置身于英國鄉(xiāng)間的一幢木造宅邸;由一位優(yōu)雅的老紳士坐在爐火前的皮制搖椅里,慢條斯理地輕輕展讀……而不該委身在一間寒酸破公寓里,讓我坐在蹩腳舊沙發(fā)上翻閱。
《佩皮斯日記》(收錄完整的布雷布魯克版)
《英國叛亂和內(nèi)戰(zhàn)史》之中裝訂破散且多出來的一冊復(fù)本
奎勒—庫奇的文集《朝圣之路》
《牛津英語散文選》
《羅杰·德·科弗利爵士正傳》。一本十八世紀(jì)的文集,亦收入切斯特菲爾德與哥爾德斯密斯的文章。由奧斯汀·多布森精心編選。
艾迪生與斯梯爾文集。
約克郡布。阂换\高高鼓起、松軟細(xì)致、入口即化的特大號烤餅
《伊莉莎白時期情詩選》三邊的頁緣都上金的書。
我喜歡扉頁上有題簽、頁邊寫滿注記的舊書;我愛極了那種與心有靈犀的前人冥冥共讀,時而戚戚于胸、時而被耳提面命的感覺。
這是一間活脫從狄更斯書里頭蹦出來的可愛鋪子,如果讓你見到了,不愛死了才怪。
一走進(jìn)店內(nèi),喧囂全被關(guān)在門外。一陣古書的陳舊氣味撲鼻而來。
那是一種混雜著霉味兒、長年積塵的氣息,加上墻壁、地板散發(fā)的木頭香
賀加斯式鼻子
極目所見全是書架——高聳直抵到天花板的深色的古老書架,橡木架面經(jīng)過漫長歲月的洗禮,雖已褪色仍徑放光芒。接著是擺放畫片的專區(qū)——應(yīng)該說:一張疊放著許多畫片的大桌臺。上頭有克魯克香克、拉克姆、斯派和許許多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英國插畫家的美麗畫作;另一邊還放著幾疊迷人的古舊畫刊。
騎士橋?死锲澊箫埖。
《埃勒里·奎因的冒險》電視劇集腳本
地鐵、巷弄胡同、古宅大院
告訴我騎士橋長什么模樣,此刻我的耳畔似乎響起了科茨的《倫敦組曲》……聽起來是那么綠意盎然、雄壯典雅。
《通俗拉丁文新約全書》;《通俗拉丁文圣經(jīng)辭典》;《二十世紀(jì)英國散文選》內(nèi)容雖收入希萊爾·貝洛克的文章,但并不是談?wù)搸哪瞧?/p>
你們有精裝版的合唱樂譜嗎?比如說巴赫的《馬太受難曲》或韓德爾的《彌賽亞》?
如果您非到萬不得已,一定要“清洗”您的《格羅里埃圣經(jīng)》的話,我們會建議您用一般的肥皂和清水即可。做法是:加一茶匙的蘇打粉到一品脫的溫水中,用蘸了肥皂的海綿輕輕擦拭。我相信您會發(fā)現(xiàn),這樣可以有效地除去污漬。經(jīng)過上述的處理后,您可以再用少許綿羊油為它上光。
這是一條漂亮的愛爾蘭繡花桌巾,米黃色的底布上以手工繡著古典的花草圖案——全是各自不同顏色、濃淡有致的花兒。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披上維多利亞時代的水袖,優(yōu)雅地舉起手,幻想自己執(zhí)著一只喬治王朝的古董茶壺,輕輕地斟上一盞茗茶……你快點兒回來吧!我們可以再家里扮一處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我不如干脆直接沖進(jìn)布倫塔諾書店,有什么就買什么,不管印得多糟!
我從來不買沒讀過的書——否則,不就像買了一件沒試穿過的衣服同樣下場嗎?
《垂釣者言》里的木刻版畫
《豐收祈禱文》
簡·奧斯汀《傲慢與偏見》
這幾天,店里進(jìn)了三十幾冊“洛布經(jīng)典文庫”,可是,唉,里頭不巧就缺了賀拉斯、薩福、卡圖盧斯。
薩姆·佩皮斯。三冊扎扎實實的海軍藍(lán)布面精裝本,用四大頁四開報紙裹著。他的前任主人是個大草包,連書頁都懶得裁開。我將它們一一裁開,內(nèi)頁用的是薄得幾可透光的印度紙——我們這兒管這種紙叫“洋蔥皮”,真是恰如其分。
我只有三座書架,可是實在已經(jīng)找不到可以讓我清掉的書了。
每年一到春天,我就會“大清倉”把一些我再也不會重讀的書全丟掉,就像我也會把再也不穿的衣服扔了同樣道理。
旁人買一堆新出版的暢銷書,囫圇吞棗似的看完,然后呢,因為他們從不重讀那些書,不消一年,書里頭的內(nèi)容早就被他們拋到九霄云外!一輩子也不會再去碰它第二回。
我個人堅信:一本不好的書——哪怕它只是不夠好,棄之毫不足惜!
蕭伯納的劇評和樂評
《愛書人文選》鑲金邊的皮面、上金漆的上書口。
特里斯特拉姆·項狄:“架上羅列多善本,篋中廣納皆美卷。”
《項狄傳》,羅布的插圖簡直美得令人銷魂,托比叔叔地下有知也可含笑瞑目啦。
將書本遺愛人間而含笑以終。
這本書長得就像簡·奧斯汀該有的模樣兒——皮細(xì)骨瘦、清癯(qu)、完美無瑕。
電視觀眾大概沒幾個人曉得約翰·多恩是誰,不過,拜海明威之賜,大家都聽過“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洛布經(jīng)典文庫”卡圖盧斯,附拉丁原文的版本。韻詩部分由理查德·伯頓爵士翻譯;內(nèi)文則為倫納德·史密瑟翻譯,大字印刷,標(biāo)價三美元七十八分。
德·托克維爾《美洲見聞錄》
敬陪末座
佶(ji)屈聱牙
你索性找一本好的通俗拉丁文版的給我。我自己有一本卡塞爾氏拉丁文字典,那些難懂的段落,我自個兒去整明白得了!
圣保羅大教堂、國會殿堂、倫敦塔、柯芬園(劇院區(qū))、老維克劇院
這本白色軟精裝的卡圖盧斯,居然還配著白色的絲質(zhì)書簽帶……弗蘭基,你打哪兒找來這些玩意兒啊?
柏拉圖的《蘇格拉底四論》,譯者是本杰明·喬伊特,一九〇三年在牛津出版
布萊恩介紹我讀肯尼思·格雷厄姆(KennethGrahame)的《楊柳風(fēng)》,因此我迷上了謝潑德的插圖,決定自己也要買一本。
“麥克唐納繡像經(jīng)典”/蘭姆的《伊利亞隨筆(Essays of Elia)》。
米尼弗·奇維
《簡明牛津詞典》
約翰遜《莎士比亞評傳》附沃爾特·雷利導(dǎo)言的牛津出版社版
你們可有白話版的《坎特伯雷故事集》?實在罪過,我從沒讀過喬叟。我想學(xué)古盎格魯—撒克遜或(和)中世紀(jì)英語的念頭叫一位要拿它做博士論文的朋友給打消了。“可是惟一能找到夠多古盎格魯—撒克遜語的文章,盡是些‘燒教堂、砍人頭’的玩意兒。”
她還跟我講了一堆貝奧武甫和他的私生子希衛(wèi)斯(還是衛(wèi)希斯?)的故事,她說那些也沒啥看頭。
在一九三四年由希爾改寫、朗文出版社出版的《坎特伯雷故事集》。
“巨匠現(xiàn)代文庫”約翰·多恩(完整收錄布道文)詩全集、文選與威廉·布來克詩全集?
“話說少年布來克,在茵茵夏日草原,于樹下邂逅先知以西結(jié),而遭母親深責(zé)痛打。”
科萊利,恬淡閑適的古典音樂
不妨朗讀讀第十五篇布道詞中的那三個標(biāo)準(zhǔn)段落好了。多恩的文章合該大聲朗讀,它簡直就像是巴赫的賦格!
“耶洗別篇”被刪掉了。
蕭伯納與埃倫·特麗的書信集
所費不貲(zī)
德·托克維爾
史蒂文森、漢弗萊、肯尼迪、史塔生、尼克松……一整票人除了漢弗萊,全是干律師的。
《哈潑雜志》
圣西蒙公爵路易,弗朗西斯·阿克賴特的譯本
《圣西蒙公爵回憶錄(Saint-Simon,Louis de Rouvroy,Duke de)》,譯者阿克賴特。六卷全帙,裝幀精良且品相完好。
我翻著《紐約時報》周日書評版,在第三版中有一篇針對波莉·阿德勒關(guān)于娼妓業(yè)的新書《野花莫如家花香》的書評,附了一幀照片——一尊希臘的女人頭像,圖說這么寫著:“蘿多彼——希臘最艷名遠(yuǎn)播的娼婦。”蘭多本人對此倒并未詳加著墨,許多學(xué)者咸稱:懶惰筆下的蘿多彼其實就是讓薩福的兄弟千金散盡的眾女子的綜合體。
弗吉尼亞·伍爾夫《普通讀者》
白話版的喬叟真是夠了!簡直就像蘭姆的《莎士比亞故事集》嘛——適合學(xué)齡兒童閱讀!
倒是里頭描述一個吃相優(yōu)雅、食不沾手的修女的那段還算有趣,換了我就不行,還是得動刀舞叉才成。
如果喬叟能留下日記,里頭規(guī)規(guī)矩矩記述他在理查三世的皇宮里當(dāng)差的經(jīng)過,那才是我真正該讀的東西,否則我辛辛苦苦學(xué)文言文(拉丁文/古文字)所為何來。
作者描述奧利弗·克倫威爾時代的社會狀況。如果我真想了解那個時代的社會狀況,大可左閱彌爾頓,右讀沃爾頓。這些貨真價實的作品不僅能清楚明白告訴我那個時代的社會狀況,還能引領(lǐng)我身歷其境。
君不見沃爾頓嘗曰:“若非身臨現(xiàn)場、親眼目睹,何以讓讀者盡信余言?”
你們有沒有一套蕭伯納全集——他堅稱書名前冠著“定本xxx”、暗紅褐色的布面裝幀——希望你有印象!抖ū臼挷{作品全集》。
E.M.德拉菲爾德《村姑日記》,一九四二年的麥克米蘭版。
大批年輕人全涌向卡納比街朝圣。我們只能老遠(yuǎn)隔著安全距離打量著他們。老實說,我還蠻喜歡披頭士的,只希望他們的歌迷們不要放聲尖叫。
詹姆斯·麥迪遜的制憲會議記錄,或是T.杰弗遜寫給J.亞當(dāng)斯的書信
謙沖(謙虛念高危則思謙沖。--唐. 魏征《諫太宗十思疏》——的君子
艷名遠(yuǎn)播的蘇活區(qū)
舊書來源漸趨枯涸、大型連鎖書店大舉進(jìn)駐,查令十字街古舊書業(yè)近年來已大為褪減,當(dāng)年一片榮景漸不復(fù)見。不過,此處依然是前往倫敦淘書的首選之地。
威廉·哈茲里特《席間雜談》(Table Talk,1821)《直言集》(Liber Amoris,1823)《莎士比亞戲中人物》(TheCharacters of Shakespeare's Plays,1817),與利·亨特共著的《圓桌對論》(The Round Table,1817),《英國劇場之我見》(A View of the English Stage,1818)《英國詩人綜論》(Lectures onthe English Poets,1818)與集其思想大成、打動人心的《時代精神》(The Spirits of the Age,1825)。生平著作編成《哈茲里特全集》十三卷,于一九零二至一九零三年出版。
Leigh [James Henry] Hunt,一八零八年創(chuàng)辦《考察者》(Examiner)周刊。主要著作有《拜倫及其同時代諸君》(Lord Byron and Some of His Contemporaries,1828),詩集《里米尼的故事》(The Storyof Rimini,1816)與膾炙人口的《自傳》(Autobiography,1850)。
沃爾特·薩維奇·蘭多(Walter SavageLandor)最主要的著作為《假想對話錄》(ImaginaryConversations)
《通俗拉丁文圣經(jīng)》(Vulgate)——為天主教徒使用的拉丁文圣經(jīng)。
阿瑟·奎勒—庫奇(Sir Arthur[Thomas] Quiller-Couch),他最為人稱道的成績是編纂了許多精湛的文集,包括歷久不衰的《牛津英語詩選》(Oxford Book of English Verse,1900)、《牛津歌謠集》(Oxford Book ofBallads,1910)、《牛津英語散文選》(Oxford Book of English Prose,1925)。海蓮·漢芙將其自傳定名為《Q的遺產(chǎn)》。
約翰·多恩(John Donne)于一六一零年所寫的宗教文集《假殉道者》(Pseudo-Martyr)為維護(hù)國教和王權(quán)辯護(hù)。T.S.艾略特推崇多恩的詩才,其膾炙人口的《論玄學(xué)派詩人》一文使得多恩再度為詩壇矚目。
薩繆爾·佩皮斯(Samuel Pepys)的日記是繼《圣經(jīng)》、鮑斯韋爾的《約翰遜傳》后,當(dāng)時英語世界的最佳床邊讀物。
Clarendon's Rebellion(The History of the Rebellion and Civil Wars in England,一七零二年首版)。英國史學(xué)家克拉倫登伯爵(the first earl of Edward Hyde Clarendon)著作。并寫了記述一生政治歷程的自傳《我的一生》(Life)
Sir Roger de Coverley為理查德·斯梯爾和約瑟夫·艾迪生一起編造的虛構(gòu)角色,以此為主人公寫出許多諷刺故事,多發(fā)表在艾迪生的《旁觀者(The Spectator)》上。
奧利弗·哥爾德斯密斯(OliverGoldsmith),小說《威克菲爾德牧師(The Vicarof Wakefield)》以及劇本《委曲求全(She Stoopsto Conquer)》
埃勒里·奎因,故事自一九二八年的長篇小說《羅馬帽子的秘密》伊始。
英國廣播公司(BBC)的廣播節(jié)目《今夜城中(In Town Tonight)》
Joseph Hilaire Belloc,文風(fēng)甚受紐曼熏染,四卷本《英國史》、《通往羅馬之路》是他的扛(gang)鼎之作。
Izaak Walton是英國傳記作家,《垂釣者言,或沉思者的逸趣》。為約翰·多恩、亨利·沃頓爵士、理查德·胡克、喬治·赫伯特、羅伯特·桑德森主教作傳,集結(jié)為《五人傳(Lives)》
Horace(Quintus Horatius Flaccus),四卷本《抒情詩集》。
Benjamin Jowett譯介了《柏拉圖對話錄》、亞里斯多德的《政治學(xué)》、柏拉圖的《理想國》等西方經(jīng)典。
Miniver Cheevy是美國詩人羅賓遜(Edwin Arlington Robinson)一九一零年的作品《河那邊的小鎮(zhèn)》中的人物。
A House Is Not a Home,淫媒Polly Adler回顧一生煙花的自傳。
John Milton,《快樂者(Allegro)》、《幽思者(Denseroso)》、《失樂園(Paradise Lost)》、《復(fù)樂園(ParadiseRegained)》,英國詩人,備受后世推崇,被譽為僅次于莎士比亞的偉大詩人。
如果說從事出版工作的人,或僅僅只是喜愛書籍、樂于閱讀的人得有一處圣地,正如同麥加城之于穆斯林那樣,短短人生說什么也都得想法子至少去它個一次,那我個人以為必定就是查令十字街,英國倫敦這道無與倫比的老書街,全世界書籍暨閱讀地圖最熠熠發(fā)光的一處所在,舍此不應(yīng)該有第二個答案。
“哈薩克人式的小小游擊戰(zhàn)”(借用赫爾岑的自況之言)。
漢娜·鄂蘭談本雅明時說,總是在最邊緣最異質(zhì)的人身上,才得到自身最清晰的印記。
書籍擊敗了商業(yè),如約翰·房龍說“一個馬槽擊敗了一個帝國”
一樣產(chǎn)自英國的了不起小說家格林,在他的《哈瓦那特派員》中這么說:“人口研究報告可以印出各種統(tǒng)計數(shù)值、計算城市人口,借以描繪一個城市,但對城里的每個人而言,一個城市不過是幾條巷道、幾間房子和幾個人的組合。沒有了這些,一個城市如同隕落,只剩下悲涼的記憶。”
它是一道長約一公里許的蜿蜒市街,南端直抵泰晤士河,這里有最漂亮的查令十字街車站,如一個美麗的句點,往北路經(jīng)國家藝?yán)龋┻^蘇活區(qū)和唐人街,旁及柯芬園,至牛津街為止,再往下走就成了托登罕路,很快就可看到著名的大英博物館(大英博物館一帶又是另一個書店聚集處,但這里以精印的彩色大版本藝術(shù)書為主體)。
可能是因為我們持續(xù)除魅的現(xiàn)實世界已成功一并驅(qū)除了時間,截去了過去未來,成為一種稍縱即逝卻又駐留不去的所謂“永恒當(dāng)下”
湮(yan)渺
不太夸張地說,這預(yù)示成了最像時間大河的一條街,更像人類智識思維的完整化石層,你可以而且勢必得一家一家地進(jìn)出,行為上像進(jìn)陳列室而不是賣場。
塞林格的《麥田里的守望者》;錢德勒的《大眠》
穆勒《論自由》和《論代議政治》
李嘉圖《政治經(jīng)濟(jì)學(xué)原理》
本雅明《發(fā)達(dá)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
憲法(內(nèi)閣制、總統(tǒng)制、雙首長制、還有神秘的塞內(nèi)加爾制)
安博托·艾柯《玫瑰之名》
勞倫斯·卜洛克《麥田賊手》“這個人,寫了這么一本書,改變了我們整整一代人,我總覺得我欠他點什么。”
緣慳qiān一面
嬌蠻趣致
散文家多恩:“全體人類就是一本書。當(dāng)一個人死亡,這并非有一章被從書中撕去,而是被翻譯成一種更好的語言。”
上帝派來的那幾個譯者,名叫機緣,名叫責(zé)任,名叫蘊藉,名叫沉默。
還有一位,名叫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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