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殚喿x了推薦語，所以看到開頭就大約知道是男主人要發(fā)現(xiàn)女主人的婚外情了，不知道如果沒有看推薦語就看這本書的心情會不會更緊張一些，但看著小說的開頭，忍不住也隨著女主人一起害怕瓦爾特發(fā)現(xiàn)，又莫名有一種就該被發(fā)現(xiàn)的邪惡想法。雖然知道估計男主人會默默報復(fù)，卻還是腦補(bǔ)了他們的激烈沖突…(敲桌。其實(shí)我本來很想看大約很文藝的《回歸》，自己小時候也學(xué)過跳舞有點(diǎn)點(diǎn)情結(jié)...可是下回歸的epub文件打開之后秒關(guān)，換了兩個手機(jī)app都不行...好像之前推書的epub版也有過這個問題...之后看《面紗》的推薦語實(shí)在太合自己烏七八糟的心思，就心安理得地打算看《面紗》了(打滾。
“不會的。提起精神來，凱蒂。好好想一想，不會是你丈夫的。要是他進(jìn)來了，看見大廳有頂沒見過的帽子，上樓來又發(fā)現(xiàn)你的房間上了鎖，肯定要大喊大叫的。這一定是傭人搞的。除了中國人，沒人上來就那樣擰把手。”——一眼看見除了中國人OAO…然后看見這段我覺得…我好像在哪里看過這段文字，雖然可能沒讀過全本，不過真的感覺中學(xué)時期有讀過……
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她所無法抵擋的迷人的微笑。他的微笑先是在清澈的藍(lán)眼睛里隱含，而后才慢慢地在他美觀有型的嘴上顯現(xiàn)出來。他有著小巧、整齊、潔白的牙齒。這一感性十足的微笑讓她整個身心都為之融化。
“我也不是很在乎，”她說道，心里忽然高興起來，“這是值得的。”
“都是我不好。”
“你怎么會來?看你來了我嚇了一跳。”
“我忍不住。”
“親愛的。”
她向他倚近了一點(diǎn)，黑色的眼眸閃著光亮，熱情地望著他，嘴唇也微微張開了。他用胳膊摟住了她。她快樂地喘息了一聲，倒在他的懷里。
“記著你可以永遠(yuǎn)依靠我。”他說道。
“跟你在一起我真的非�？鞓�。真希望你也跟我一樣。”
“你一點(diǎn)也不害怕了?”
“我恨瓦爾特。”她答道。
他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她，便又吻了她一下。她的臉則輕柔地觸碰著他的臉。——看著女主人和男人調(diào)情真感覺瓦爾特心碎了一地…女主人從擔(dān)憂到站不起來，再到放松，到說不是很在乎，到最后我恨瓦爾特。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很愛這個婚外情的女人，甚至也許只是戲耍她。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把他抱得更緊了，但感覺到他執(zhí)意要走，又放開了他。
“像你這樣放著工作不干，也不害羞。不和你在一起了。”
他從來不會放過調(diào)侃的機(jī)會。
“看來你是巴不得想馬上甩掉我。”他輕輕說道。
“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走。”
她的聲音又低又沉，但顯然十分認(rèn)真。他明白她的意思，只得笑了笑。——嗷嗚這情話…!太有明樓和汪曼春的感覺了…頓時覺得估計明樓演的女孩子都會信……但是估計汪曼春也能感覺出來“執(zhí)意要走”，畢竟女人的直覺很準(zhǔn)…
“你有多少經(jīng)驗(yàn)?”
他笑得既開心又得意。
“不多，不過不謙虛地說，我的腦子還是夠用的。”——啊!這個!問有多少經(jīng)驗(yàn)…!天惹老手啊……不過感覺說“不多”，就是除了這次之外沒有，又為了面子想讓人以為有……
要是她請你喝杯茶或吃頓晚餐，她的禮儀會講究到夸張的地步，讓你覺得她當(dāng)你根本就是個外人。——感覺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她的一切你都能想到不好的地方……
她對人微笑，談吐優(yōu)雅，符合她的身份，但卻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其實(shí)這是我喜歡的女孩子類型OAO…
多蘿西·唐生的父親現(xiàn)在棲身于伯爵府上的小房子里，靠養(yǎng)老金怏怏度日。凱蒂的母親絕不會要求女兒來探望她一下，跟女兒在一起對她來說無聊透頂。——其實(shí)我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兩句要做上下句，是說多蘿西的父親會讓多蘿西探望，還是不會?
她漂亮的褐色眼睛從來不會停留在什么東西上，這無疑是她身上最為顯著的特征。要是你有幸和她交談片刻，一定會對她那雙東瞥西看、捉摸不定的眼睛感到惶恐不安。——看到從來不會停留在什么東西上還以為是高冷的表象…后面又說東瞥西看，就覺得像什么小偷小摸分子了囧……
你會覺得她的眼睛在給你挑毛病，在給你這個人下定論，與此同時她又不放過各個角落里發(fā)生的事情，而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怕是跟她心里想的一點(diǎn)聯(lián)系也沒有。——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不知道是不是凱蒂(女主人)的心聲，但是她好像對誰都是，好像在討厭這個人一樣的，中肯的評價Q口Q……不過我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本來想裝懵懂裝高冷……面部表情卻拖后腿(。果然還是不要裝23333…但是一不裝又覺得自己用力過度……煩惱(。
她把帶沫摩澤爾葡萄酒瓶用餐巾包裹起來，以為客人們就會把它當(dāng)香檳酒喝了。——嗯，只是以為，因?yàn)樯狭魃鐣目腿艘欢ǘ寄芎瘸鰜鞶口Q。
一鳥在手，勝于二鳥在林。——嗯，手里攥著總比碰不到摸不著的好QwQ
凱蒂依然頻繁出現(xiàn)在舞會上，先是溫布爾登、王宮，然后是愛斯科賽馬會、亨利市。——大約從這些舞會名稱，能分析出來這些舞會的格調(diào)檔次吧…
他對她示以微笑。他臉色凝重，甚至有一點(diǎn)苛刻，但是他的微笑十分親切。——不知道是不是強(qiáng)顏歡笑，跳過十幾次舞的喜歡的女伴壓根不記得自己……
“你沒想過向別人問我的名字嗎?”
她幾乎被逗死了。她奇怪他竟然認(rèn)為她會對他的名字感興趣。不過她樂意取悅于人。她朝他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漂亮的眼睛如同森林里露珠匯成的池水，隱含著一股嫵媚的親切。——好吧我就是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不過瓦爾特的程度感覺輕一點(diǎn)……但是這種事真的很無力啊很無力…為什么會有人總把他自己想得那么重要囧。不過我也是這樣…只要對方不告白，我也樂意跟他虛與委蛇，但是對方一告白，立馬看不順眼。我一定是有病(打滾w
她飛快地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顯得焦慮萬分，嗓音有點(diǎn)奇怪，低低的，有些發(fā)抖。她還沒來得及想他因何變得如此激動，他又開口了。
“我想問你，愿不愿意嫁給我?”——這個展開…!我小時候自己也鼓搗過一篇一言不合就求婚23333
他的心臟跳得更快了。她曾遇到無數(shù)次的求愛，而他們無一不是和顏悅色、深情款款。她用同一種方式回絕了他們。還沒有人像他這樣突兀地、甚至痛苦地向她求婚。
“謝謝你。”她半信半疑地說道。——這種沉重而濃烈的感情……承受不起啊(。
而現(xiàn)在，不知為什么她覺得再想動卻動不了了。她沒有看他，只在心里回想著他的形象。她做夢也沒想過要嫁給一個才比她高那么一點(diǎn)的男人。當(dāng)你坐在他身邊時，你會發(fā)現(xiàn)他的容貌相當(dāng)清秀，同時也會看到他的臉色有多冷淡。而當(dāng)你意識到他的心里其實(shí)涌動著強(qiáng)烈的激情，那種感覺真是怪極了。——嗯，從來沒想過，怪極了。太可怕了。我被沒想過的人告白我也是懵的…然后再聊就是嫌棄了(。
他的眼睛里有種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同時似乎在乞求著什么，就像一條狗被鞭子抽了時眼睛里的東西。這加劇了她的緊張。——其實(shí)我遇見這種人我才不敢嫁給他…希望一輩子都不用結(jié)婚。啊啊啊。
他驚喜地喘了一口氣，剛才還是蒼白的臉一下子紅光滿面。
“就是現(xiàn)在!馬上。越快越好。我們?nèi)ヒ獯罄让墼�。八月和九月�?rdquo;——我也遇見過一個這樣的…異性。說只要愿意可以馬上結(jié)婚。十動然拒。
他對待凱蒂不像她見過的任何男人對待妻子那樣，倒像是把她當(dāng)成鄉(xiāng)下來的同鄉(xiāng)。這滑稽的情形讓她高興了一陣，但也不免厭倦。如果他能更隨意一點(diǎn)，他們就會更親近些。如今他們只是徒有夫妻之名，關(guān)系遠(yuǎn)非通常夫妻那樣親昵。他還是個熱情似火的人，有點(diǎn)歇斯底里，而且多愁善感。——熱情似火，歇斯底里，多愁善感…人一旦情緒化真的要多丑有多丑…尤其男人(。
等到她躺到他的懷里，他變得心滿意足時，平時絕不敢說荒唐話、絕不敢做荒唐事的人，竟然滿口小孩兒氣的話。這讓她多少開始瞧不起他。——情商低的人真的說話…膩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闆]有戀愛經(jīng)驗(yàn)…
他面帶微笑坐在一旁，似乎也從中得到了快樂，但實(shí)際上他的笑是裝出來的。他的笑更像是在嘲諷，讓人覺得在他心里這些自娛自樂的人根本是一群傻瓜。——其實(shí)我小時候活潑，現(xiàn)在也還好...不過中間有一段時間大家ktv唱歌我是一首也不唱的...不過我很喜歡聽同學(xué)們唱，也會偷偷地不拿話筒跟著唱，那時的開心真的不是裝出來的(捂臉。不過我能體會，有的人的笑，雖然也許他的真實(shí)心思是好的，但就是透著嘲諷，讓人心里別扭囧。
他的沉默卻常常澆滅她的熱情。對于她說的閑聊話，他從來不搭腔，這讓她憤懣。那些話題的確不需要特別的回答，但是有人回應(yīng)畢竟令人高興。——其實(shí)...沉默這種雖然很少遇到，不過還有一種，你興高采烈地說一段，他回你一句風(fēng)涼話，頓時被噎住，也是233333。好多男性都是這樣的...比方有一天陪媽媽散步回小區(qū)遇到一家三口，母親說孩子抓周那會兒抓了什么，父親說什么也沒抓，母親說是不是抓著了本書，父親說什么書啊，買了書也扔那兒不看...當(dāng)然這種噎人的討厭的人在家里都不受歡迎...于是那位母親和他們的兒子一起嗆嗆那位父親會不會聊天兒啊，不理你了，哼╭(╯^╰)╮。孩子也就上小學(xué)，小男孩，我頓時想起來我小學(xué)初中的時候都還什么都不懂，沒開會卻要寫會議紀(jì)要的情況下怎么編都編不出來，總是求助父母，求助了也編得很吃力...最后干脆不去交，還因?yàn)闆]有常常去學(xué)校團(tuán)支部報道錯過了初中第四次提交入團(tuán)申請的機(jī)會...當(dāng)時覺得特別對不起同學(xué)們......好吧現(xiàn)在也覺得對不起TVT
這表明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氣。他不說話是因?yàn)樗麩o話可說。不過后來凱蒂微笑著想，要是誰都在有話可說的時候才開口，那用不了多久人類大概就不會講話了。——我沒遇到過不接茬的人...不過我記得以前玩真心話大冒險，一個女孩子說最不喜歡別人對她愛答不理，我和她剛好相反是不喜歡別人纏著我...(因?yàn)楫?dāng)時剛好被一個聲稱愛了我十年的人追...現(xiàn)在想想都想翻白眼)。于是看到這里我覺得，你說話別人不搭理你，也是會很難過的吧。
不過要說最迷人的地方，還應(yīng)該是濃眉之下的那雙眼睛。它們藍(lán)極了，眼底流露著和藹之情，顯示了他這個人的脾氣有多好�？纯催@雙藍(lán)眼睛，它的主人怎么可能傷害到別人一點(diǎn)呢?——這是一見鐘情嗎OwO!其實(shí)我也相信第一眼的感覺w如果第一眼感覺都不好那還怎么相處下去www
她敢確信他被她迷住了。要是他嘴上沒說什么，那雙閃爍著欣賞之情的眼睛也背叛了他。他似乎興奮得過了頭，自己卻還沒意識到。這種場景凱蒂最熟悉不過了。他們一直向彼此說著笑話，但他時不時不露聲色地夾雜上兩句奉承話，討得她十分歡心。到了分別握手的時候，他的手上用的勁兒，就更不會錯了。
“希望不久再見。”他說得很隨意，然而他的眼睛露了餡兒，這話底下別有深意。
“香港這地方不大，不是嗎?”她說道。——這勾搭的第一面!莫名的感覺沒有企圖又有企圖…嗯，查爾斯.唐生和凱蒂都好花心，但是看開頭那里感覺花心也沒花心到對的人(。
這會兒嘗到了愛情的滋味，她倒突然對瓦爾特有點(diǎn)同情，雖然他的愛一度折磨著她。她一開始時半開玩笑地戲弄唐生，不想他卻十分受用。起初她還有點(diǎn)擔(dān)心，這下就完全成竹在胸了。她打趣似的取笑他，他一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就笑起來，把她逗得夠嗆。他被她弄得又驚又喜，她想這些天來的戲耍一定讓他精明多了。然而享受了激情的滋味之后，她調(diào)整了手法，開始欲擒故縱，玩的興致比以前淡了很多。她竭力做到不痛不癢，就像豎琴師的手輕盈地?fù)徇^琴弦。他被搞得一頭霧水，而她大笑不止。——這種，互撩!其實(shí)我想看互撩的細(xì)節(jié)，一定很好玩www
“你恨我嗎?”他問她。
“我崇拜你。”她小聲說。
“浪費(fèi)了那么長時間，不覺得很傻嗎?”
“我真笨。”——看這里都感覺查爾斯和凱蒂是真愛了…傳說中的干柴烈火，一點(diǎn)就著，原本在意家教和仁義道德，卻發(fā)現(xiàn)沖破之后自己也并沒有變化，有點(diǎn)像想象中只為了污的樓誠PWP那種感覺~雖然并沒有H描寫不過就感覺是那種…特別有動感的污描寫，就是，有的H是干巴巴的，不過這種，就是，看起來特別帶感www
結(jié)婚之前她是個玫瑰花的花骨朵，花瓣邊緣已經(jīng)萎黃，而后一夜之間這朵玫瑰花盛開了。她清亮透徹的眼睛似乎更加柔情似水。——天惹，這就是和對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會變得更美OAO
但是在這些白日夢浮光掠影般一一閃現(xiàn)的時候，她的心底似乎朦朦朧朧潛藏著憂慮。這種感覺相當(dāng)古怪，就好像一支管弦樂隊在旋律聲部由木管與弦樂譜寫著牧歌般的田園曲，而鼓組卻在低音聲部隱約地敲擊出不祥的節(jié)奏。——嗚，我發(fā)現(xiàn)我不管學(xué)什么都學(xué)不好，明明小時候?qū)W過樂器的，但是長大了再看音樂相關(guān)第一個想法還是看不懂TVVVT(不過仔細(xì)看看就懂了)
“我對你根本沒抱幻想。”他說道，“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個二流貨色，然而我愛你。為了欣賞你所熱衷的那些玩意我竭盡全力，為了向你展示我并非不是無知、庸俗、閑言碎語、愚蠢至極，我煞費(fèi)苦心。我知道智慧將會令你大驚失色，所以處處謹(jǐn)小慎微，務(wù)必表現(xiàn)得和你交往的任何男人一樣像個傻瓜。我知道你僅僅為了一己之私跟我結(jié)婚。我愛你如此之深，這我毫不在意。據(jù)我所知，人們在愛上一個人卻得不到回報時，往往感到傷心失望，繼而變成憤怒和尖刻。我不是那樣。我從未奢望你來愛我，我從未設(shè)想你會有理由愛我，我也從未認(rèn)為我自己惹人愛慕。對我來說能被賜予機(jī)會愛你就應(yīng)心懷感激了。每當(dāng)我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是愉悅的，每當(dāng)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歡樂，我都狂喜不已。我盡力將我的愛維持在不讓你厭煩的限度，否則我清楚那個后果我承受不了。我時刻關(guān)注你的神色，但凡你的厭煩顯現(xiàn)出一點(diǎn)蛛絲馬跡，我便改變方式。一個丈夫的權(quán)利，在我看來卻是一種恩惠。”——原來之前瓦爾特眼神嘴角的嘲諷都是真的OAO…果然表情不會騙人……天啊……但是果然這種聰明一點(diǎn)都不討人喜歡(。所以到底是男人比較聰明還是女人比較早熟OAO
虛榮心遭到打擊在女人心里激起的仇恨，將勝過身下幼崽慘遭屠戮的母獅。——我也被人說愛面子，不過我也不喜歡這個說我愛面子的男性23333。
“如果一個男人無力博得一個女人的愛，那將是他的錯，而不是她的。”
“一點(diǎn)不錯。”
他挖苦的腔調(diào)只會使她的怒火燒得更旺。不過她覺得此刻若按兵不動，將更能占據(jù)上風(fēng)。
“我并非學(xué)歷顯赫，也非頭腦聰慧。我僅僅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女人。自幼至今，陪伴我的人喜歡什么，我也喜歡什么。我熱衷于跳舞，愛打網(wǎng)球，喜歡看戲。我還對愛運(yùn)動的男人情有獨(dú)鐘。一點(diǎn)不錯，我早已經(jīng)對你、還有你那些事厭煩透了。它們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也決無意愿將來讓它們值。你拉著我在威尼斯的那些冗長乏味的畫廊里轉(zhuǎn)個沒完，我寧可那時在三維治好好享受我的高爾夫球。”
“如我所料。”
“很遺憾我并未成為你期望的那種女人。而我不幸地發(fā)現(xiàn)你是那種天生不可親近的人。對此你恐怕不能責(zé)怪我。”
“我決無此意。”——我還記得幾年前又一次心情低落，就把我媽罵我的話寫在了簽名和說說里，“別人不喜歡我，是我自己不好。”然后我的初中死黨回復(fù)不許再說這種屎話。其實(shí)我媽媽有很多詭異的理論，比方人是要為別人活著的balabala…也是因?yàn)檫@樣所以總是逼婚吧233333。不過這里看出凱蒂和瓦爾特真的三觀興趣愛好都不和啊…不過我真的蠻討厭那種貌似知道一切，對別人總是在內(nèi)心鄙視的男性(。絕對不是明樓，明樓是那種知道一切但是從來不嘲諷的…!!
“或許是源于一種古老的品格，我因高傲而不屑武力。”——這種。智商高情商低的典型…但是男生真的情商高比較重要……不過對于背叛自己的女性大概也就不用照顧她的想法啦。愛與不愛真的只在一念之間。
“如果唐生夫人樂意向我表明她將與丈夫離婚，同時他愿意在兩份離婚協(xié)議書簽訂后的一個禮拜內(nèi)娶你，我則會欣然同意。”
他的提議讓她隱約地感到不安。然而自尊心令她決無選擇的余地，她莊嚴(yán)地接受了。
“你很是慷慨大方，瓦爾特。”
他突然哈哈大笑，叫她不禁吃了一驚。她面紅耳赤，惱怒不已。
“你笑什么?我沒看到這里面有任何好笑的東西。”
“請原諒我。我想我的幽默感有些非于常人。”
她緊鎖雙眉盯著他。她必須說出點(diǎn)兒刻薄、中傷的話來，然而她搜腸刮肚卻毫無靈感。他看了看手表。——大約瓦爾特有聰明到能夠預(yù)知結(jié)果吧，他了解男人(查理)，還有自己的女人。確實(shí)開頭能看出查爾斯戲耍凱蒂的端倪，不過查爾斯和凱蒂互有好感也是確實(shí)的啦，但是就像梁仲春，兩個都放棄不了，也不可能為凱蒂放棄那么多。但是瓦爾特這種…這種狀態(tài)真的讓人很討厭OAO，有一種被看透又被赤裸裸嘲笑的感覺。像我這種無知又愛面子的人還是比較喜歡人們都溫溫柔柔和用心地對我說話(打滾。討厭那種自以為世人皆醉我獨(dú)醒的，真煩23333，雖然也許他們真的什么都知道，不過讓人舒服也是種美德(。但是這樣一來凱蒂可能就真的知道不該抱有幻想了吧。但是真的很討厭別人對你這種“除了我你還能選誰”的態(tài)度。我可以自己過啊!
“他會給瓦爾特施加壓力。如果他不領(lǐng)會總督的意思，那么總督就會讓他領(lǐng)會權(quán)力的意思。”
凱蒂吃了一驚。她擔(dān)心查理根本就不會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還在自作聰明，這讓她頗感焦急。她很后悔來辦公室里見他。這里的環(huán)境使她怯手怯腳。要是她摟著他的脖子縮在他的懷里，那么她就可以把想說的話盡情地講出來。——查爾斯不想離婚，凱蒂以為查爾斯想和自己在一起……唉�？赡芫退悴闋査购蛣P蒂都是單身，查爾斯也會因?yàn)閯P蒂沒有自己的妻子多蘿西有利用價值而選擇多蘿西吧。
“我知道每個男人都要顧及自身的利益。”
她全心全意愛著查理，但是他的回答叫她不知所措，因?yàn)檫@似乎不是一個聰明男人應(yīng)該講出來的話。
“我覺得你還沒意識到瓦爾特有多憤怒。你沒看過他那張臉，還有他的眼神。”——查爾斯和瓦爾特都在試圖揣摩對方心理23333…不過可能是因?yàn)閯P蒂隱瞞了，所以查爾斯以為事情還有回旋余地……我現(xiàn)在知道查爾斯對凱蒂就是勾引了，不過不太清楚瓦爾特究竟是為凱蒂考慮，還是想置她于死地。
“但是他有條件。”
他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同時似乎若有所悟。
“我雖然不算是有錢人，但是我會想辦法滿足他的價碼。”
凱蒂沉默了。查理的每一句話都在她的意料之外，而且都叫她無言以對。她本來希望倒在他的甜蜜的懷抱里，臉頰發(fā)燙地依偎在他的胸前，然后一口氣把實(shí)情告訴他。——瓦爾特確實(shí)聰明，因?yàn)槟呐露嗵}西同意和查爾斯離婚，查爾斯哪怕就算只是為了影響也不會一周內(nèi)就同凱蒂結(jié)婚的……
“呃，我也得為我的孩子們想一想，不是嗎?而且老實(shí)說，我也不想讓她傷心。我們的關(guān)系一直相當(dāng)融洽。在我看來，她堪稱賢妻良母，這你知道。”——對，前面有提到，查爾斯說多蘿西是一位好妻子。他尊重她。凱蒂有點(diǎn)可憐，她以為他愛她，卻……至少不夠愛，沒準(zhǔn)查爾斯只是想有X生活(。
但是不論哪種情況，我的選擇都將是讓多蘿西陪在我的身邊。”
“當(dāng)初你有必要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其他的你都不想要嗎?”
他的嘴角冷冷地垂了下去。
“呃，親愛的，當(dāng)一個男人愛上了你，他說的話是不能字字當(dāng)真的。”
“你根本就沒當(dāng)真?”
“當(dāng)時我是真心說的。”——說，談戀愛的時候，女人是用耳聽，男人是用眼看。不過查爾斯說得這么坦誠也是有勇氣，他就不怕凱蒂大鬧嗎…好吧雖然我也覺得如果是我我也不會……不對我就不想不打算結(jié)婚哪可能再跟男…性…交往，更不會有婚外情(。
“別這樣，親愛的，我愛你。但是我們并非生活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我們還有社會關(guān)系束縛著。你需要理智一點(diǎn)。”
“我怎么理智得起來呢?對我來說愛情就是一切，你就是我的全部。可它對你來說竟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這我怎么受得了?”
“它當(dāng)然不是一個插曲。但是，如果你要我以毀掉我的前程為代價，離開一直十分信賴的妻子，然后和你結(jié)婚，這實(shí)在超乎我的想象。”——嗯，總以為有愛情就能有一切，然而，對方并不夠愛你，你身后的東西也不夠他放棄他擁有的一切(。
“一個男人深深地愛一個女人，并非意味著他就希望下半輩子和她共同度過。”——嗯，請告訴我這不是愛，至少不是深愛。大約男人的愛和女人的胃一樣都是分區(qū)的吧(打滾
“我沒那么說。但是有一點(diǎn)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你清楚地向我暗示你想和我上床，我是做夢也沒有想過的。”
呃，多么羞恥啊!但是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此時臉色陰沉，焦慮不安，兩只手不自在地胡亂動著，時不時地向她投來煩躁的目光。——好方TVT…天惹，投懷送抱，半推半就。真相真可怕，細(xì)思恐極，事實(shí)讓我們知道千萬不要意亂情迷，因?yàn)樽罱K會被定為是自己的錯，因?yàn)橐粋�巴掌拍不響(。
她沉默了下來。她模糊地意識到了什么。這就像在學(xué)習(xí)某種外國話的時候，讀完了一頁文章你卻根本不知所云;直到一個單詞或者一個句子啟發(fā)了你，使你冥思苦想的腦瓜靈光一現(xiàn)，似乎明白了整篇文章的意思。她模糊地領(lǐng)悟到了瓦爾特的陰謀——如同夜里一片黑暗陰霾的景物，被一道閃電照亮，繼而又重新回復(fù)到黑暗當(dāng)中。她被她在那一瞬看到的東西嚇得全身發(fā)抖。
“他之所以做此威脅，僅僅因?yàn)檫@會把你逼上絕路，查理。我非常奇怪他對你的判斷竟然如此準(zhǔn)確無誤。讓我在殘酷的事實(shí)面前幡然醒悟，這的確是他的風(fēng)格。”——真的是這樣，這樣凱蒂就不再有幻想了。開始還以為瓦爾特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報復(fù)，結(jié)果是這樣，嗯，意料之外。不過看到這里才第二部分，不知道后面會怎么樣www
“他明白你愛慕虛榮，膽小怕事，自我鉆營。他是叫我自己用眼睛來看清你。他知道你一定會狗急跳墻。他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愛著我，其實(shí)是我犯的愚蠢的錯誤。他知道你除了自己根本不會愛別人。他知道你為了保全自己，會毫無憐惜地犧牲掉我。”
“倘若對我施以謾罵能使你心滿意足，我想我無權(quán)抱怨。女人從來都是褊狹的，在她們眼里，男人永遠(yuǎn)是錯的一方。其實(shí)另外那一方也并非一身清白，無可指摘。”
她絲毫不理會他插的話。
“現(xiàn)在他知道的我也全知道了。我知道你冷漠無情，沒心沒肝。你自私自利到了言語無法描述的地步。你膽小如鼠，謊話連篇，卑劣可鄙。而可悲的是……”她的臉因痛苦而驟然扭曲了起來，“可悲的是我還在全心全意地愛你。”——全都是普普通通、渾身缺點(diǎn)的人，唉。也許是愛，不深，不真。
他退后了一步，她的話搞得他面紅耳赤，惱火不已。他拿不準(zhǔn)她這是什么意思。她瞥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故意戲謔他。
“你開始討厭我了，是不是?嗯，討厭我�，F(xiàn)在那對我無關(guān)緊要啦。”
她戴上了手套。
“你準(zhǔn)備怎么做?”他問道。
“呃，別擔(dān)心，不會傷到你一根毫毛的。你將會安然無恙。”——看到這里真的覺得有一種凱蒂會殺了查爾斯再自殺的感覺QAQ
他心不在焉的腔調(diào)像利矛一樣刺痛了她。她忽然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說了一句自己都感到吃驚的話。
“想必我只需帶些避暑的衣物，再置備上一套壽衣就齊全了，不是嗎?”
她觀察著他的表情，知道這句輕佻的話把他激怒了。
“你需要帶什么東西，我已經(jīng)跟你的傭人說過了。”——瓦爾特會被激怒，嗯，他像他說的一樣，雖然覺得凱蒂有那么多缺點(diǎn)，卻愛著凱蒂。記得以前看讀者看到一篇文章，原句大意是“如果你對一個人厭惡、嫌棄、看不起，卻還是不可自拔地愛她，那就真的逃脫不了了。”不過，“這句輕佻的話把他激怒了”這句莫名想到同人文里的明樓OwO
在這漫長的旅程中，發(fā)生在查理辦公室那傷心的一幕在她心里翻上倒下折磨著她。
她把她跟查理的對話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悲哀地認(rèn)為他們進(jìn)行了一場沉悶乏味而又無情無義的談話。她準(zhǔn)備一吐而快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原本惹人愛憐的話腔兒也不見了。要是她能夠讓他相信她有多愛他，有多渴望他，有多需要他，他一定憐香惜玉，不至于棄之不管。她當(dāng)時是被嚇懵了，當(dāng)他的話明白無誤地表明，他根本不想管她時，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也可以解釋她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大哭大號，她儼然已經(jīng)嚇壞了。從那時起她悲苦地暗自流淚，從來也沒停過。——為什么到這時候還相信查爾斯…可能是他們還沒有徹底撕破臉(。旅行的時候真的容易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聽著歌，然后想點(diǎn)有的沒的…就有好多腦洞XDD
他臉上平削的線條使他的神情顯得十分嚴(yán)峻，這張臉上要想擠出甜美的一笑，實(shí)在是不可能。——我一直在想這個“平削的線條”，還記得寫散文的落落在形容父親或者現(xiàn)實(shí)中的男人的面容的時候，都喜歡用“刀砍斧削”這個詞...平削只能讓我聯(lián)想到埃及壁畫...給自己的想象力點(diǎn)根蠟。
那是嫌惡的一瞥，把她嚇得魂飛魄散。是的，她太驚懼了，難道他的愛情已經(jīng)消失了嗎?難道他真的預(yù)備害死她?那是荒謬的，那是瘋子的行為。瓦爾特可能已經(jīng)瘋了，這個詭異的想法叫她不禁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嫌惡，不過在低的暗處看亮的高處的人的臉好像確實(shí)容易看出很驚悚的表情...就像夜晚打手電照下巴XD�？赡芤呀�(jīng)瘋了這里，我媽媽和我一直常常覺得我爸瘋了23333
然而不知怎的，它卻給她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它似乎具有某種特殊的意義，然而具體是什么她卻說不上來。它矗立在那兒，是一種隱隱約約的威脅，抑或?qū)λ某靶?——有很多記錄下來的腦洞，隔一段時間再看就想象不到當(dāng)時想的畫面了...我也有看到某些建筑感覺不舒服的時候QAQ
他有著高高圓圓的額頭，額頭以下的臉很小，但是圓圓胖胖的，毫無棱角，臉色也十分紅潤。這張臉很像猴子的臉，雖然難看，但是不乏魅力，因?yàn)樗侄喝�。他的五官里面，鼻子和嘴大小跟小孩的差不�?眼睛不算大，但是又亮又藍(lán);他的眉毛是淺色的，十分稀疏。遠(yuǎn)遠(yuǎn)看去，他活像是一個老男孩兒。——本來以為額頭下的臉很小是瓜子臉的意思...又圓圓胖胖的，讓人覺得大約是皮球型，后來又說像猴子，就又回到瓜子臉...嗯，小鼻子小嘴，亮亮藍(lán)藍(lán)的眼睛，感覺還是有點(diǎn)可愛的形象呀想到了打撲克時候的趙醫(yī)生(捧臉。不過當(dāng)然凱凱最好看啦~
不過，就算是他喝醉了酒，也沒有說出什么酒過傷人的話，反而是興高采烈，樣子頗像一個酒過三巡的好色之徒。——酒后說傷人的的話那是我爸，大多數(shù)人好像都只是絮絮叨叨話特別多...不過總之，喝醉酒還抓著別人不放不好好睡著的人都好煩23333。
當(dāng)他講到那位滑稽的男演員時不禁哈哈大笑，而描述起那位音樂劇女明星的美貌來，卻又嘆息不已。——嘆息不已是為什么QAQ?女明星在劇中很凄慘，還是嘆息她成為了女明星OAO...
“她不把他的風(fēng)流韻事當(dāng)回事兒?”
“呃，對。她明白他只是小打小鬧，不會做得過火。她說她愿意和查理那些可憐的小情人兒們交個朋友。不過她們都是些泛泛之流。她說愛上她丈夫的女人永遠(yuǎn)都是些二流貨色，這簡直也令她臉上無光。”——嗯，多蘿西大約也不太在意查爾斯，至少她從不吃醋，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也都是這么決定的XD
韋丁頓離開以后，凱蒂把他的那些率性之言思來想去。那些話沒有一句讓她舒服過，但她必須表現(xiàn)得泰然自若，假裝根本不當(dāng)回事兒。他說的話都是真的，想到這個她就萬分苦澀。——曾經(jīng)我也特別擅長懂裝不懂，裝不當(dāng)回事兒...不過現(xiàn)在有的時候遇見了會笑場，嚶，我再也不是淡然的我了TVT
她知道查理愚蠢、虛榮、愛聽奉承，她清晰地記得他對他的豐功偉績夸夸其談時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樣。——我也清楚地記得前前男友說“看心情”的時候，仰著臉微瞇眼下巴脖子出現(xiàn)兩道褶的嘚瑟樣...嗯，感覺舌頭粘糊糊的。
如果她把全部的愛都給了這樣一個男人——僅僅因?yàn)樗须p漂亮的眼睛和健美的身材，那她就是在自輕自賤。——但是就是只有對好看的男人才有可能起來愛的心思...而且因?yàn)閷徝榔谝涣硕嗑镁蜁仭?/p>
他即便四十歲了，身體也胖了一些，那又怎么樣呢?他的心思那么多，都叫她心生愛憐。他有孩子一樣的虛榮心，她會因?yàn)檫@個更加愛他，同情他，安慰他。她醒過來的時候，淚水已經(jīng)流了滿臉。——從來沒感受到過這么不可自拔的愛...目瞪口呆...對方有缺點(diǎn)反而更加愛他，天惹...(鄧布利多搖頭.gif
另外我可以斷定你的丈夫也向她們說過。她們對他崇拜得幾乎五體投地，對此你要做好準(zhǔn)備。——看到這里我突然想，不會瓦爾特的報復(fù)是自己變成大眾情人勾搭妹子吧...轉(zhuǎn)念一想太狗血了，前面看著瓦爾特也不是這樣的性格(手動笑cry。
當(dāng)她們離開法國的時候，就跟那里永別了。她們不像新教的傳教士，偶爾會有一年的休假。
我們英國人很少害思鄉(xiāng)病，到了哪里都能隨遇而安。但是我覺得法國人對他們的國家十分依戀，這幾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旦離開他們的故鄉(xiāng)，他們從來不會真正感到自在。
我想假如我是一個天主教徒，我也會義無反顧地這么做。——我好像也在哪里聽過法國人熱愛故土...會不會是課本上歌德的《最后一課》w
“你自己過去看吧。”他立即看穿了她的心思，臉上露出嘲弄的微笑。“不會比吃一個番茄風(fēng)險更大。”
“既然你都去過，我憑什么不敢呢。”——感覺這里能看出凱蒂也對韋丁頓感到嫌惡，感覺有韋丁頓的長相做派原因(凱蒂一定也是顏狗)，也有韋丁頓說查爾斯壞話傷凱蒂自尊的原因...
她動輒開懷，且笑得如此由衷，著實(shí)令凱蒂吃了一驚。她原先以為僧侶一定都是莊嚴(yán)肅穆的人，而這位修女孩子般的歡樂勁兒不禁深深打動了她。——說得我都想當(dāng)修女了，嗚嗚，怎么才能讓家長停止各種催婚介紹相親...我明明還小啊(。
凱蒂發(fā)現(xiàn)院長的眼睛長時間地盯著她，似乎是在對她做出評判，同時絲毫也沒有不好意思。她的眼神十分坦率，這讓凱蒂覺得她的盯視并非無禮，就好像她是一位專事品評他人為人的女士，遮遮掩掩、偷瞄斜睨從來都是多余的。——我都發(fā)現(xiàn)不了別人長時間盯著我...因?yàn)橹灰退艘暰�對上我就會移開，并且暫時忘記別人在看我這回事，專心干點(diǎn)別的...不過要是兩人獨(dú)處又沒有可以轉(zhuǎn)移我視線的東西就沒辦法了...不過這種情況不多QwQ。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是，視線對上之后對方也不再看我了，所以我就一點(diǎn)兒都感覺不到了...可有的時候還自作多情以為別人還在看我2333
她面帶微笑，但是肅穆的眼神里閃爍著狡黠的光。——第一感覺是陰暗的微笑，后來想了想感覺是有點(diǎn)調(diào)皮的微笑w
她臉形偏長，嘴稍有些大，牙齒頗為醒目。她的鼻子不能說小，但是長得十分精致，也很柔嫩。然而她的臉色之所以嚴(yán)峻、肅穆，則完全是因?yàn)楹诤诘募?xì)眉下面的那雙眼睛。這是一對黑色的大眼睛，目光平穩(wěn)堅定，雖然說不上冷淡，但給人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除了大眼睛，感覺就是漫畫里的修女形象w除了大眼睛是因?yàn)槁嬂锏男夼际遣[眼笑的狀態(tài)XD
初次瞧見修道院長，你會不假思索地認(rèn)為她年輕時一定是位小美人兒，但稍作片刻你便會恍然大悟，她的美麗其實(shí)與其性格密不可分，她的魅力反而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與日俱增。——啊啊我喜歡這樣的氣質(zhì)美人!我就好想自己未來也是這個樣子w為此第一步就是努力多讀書(握拳)
無論她說英語還是法語，都是一字一句，有條不紊。——我覺得凱凱，不對，靳東更明顯，就是說話一字一句有條不紊，我就說話快然后一快還吐字不清...其實(shí)我要是注意慢的話也能說好的...嗚，努力磨練性子吧，還有舌頭TVT
不過她發(fā)號施令的儀態(tài)會十分謙遜，絕不會讓人覺得她高高在上。——我們主任就是這樣嗒~蠻好的人，啊啊昨天不小心沒多想就沒按領(lǐng)導(dǎo)吩咐辦事...后悔到現(xiàn)在了，不好意思道歉TVT
然而凱蒂隱約覺得她身上還有種東西，只是說不出來是什么。它就在修道院長鄭重端莊的儀態(tài)和優(yōu)雅周到的禮節(jié)之中——相形之下，凱蒂簡直就成了扭扭捏捏的女校學(xué)生——它令凱蒂覺得她們之間始終隔著一段距離。——咦，前面形容查爾斯的妻子多蘿西也是這樣，周到的禮節(jié)，距離OAO
但是在修道院里的時候，有一會兒她感覺自己像是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超然于宇宙之外的世界。那些空蕩蕩的房間和白色的走廊雖然簡陋，卻似乎有一種迷離、神秘的氣息游蕩于其間。那間小禮拜堂看上去是那么粗陋俗氣，幾乎可以說是一派慘相，然而它卻具有某種雄偉的大教堂所沒有的東西。——修道院小小的，逼仄的，拙劣的，可是因?yàn)樵诶锩娴娜诵撵`的純凈，閃耀著...光輝w
現(xiàn)在她明白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那種百般憐愛的神情了，以前她終日與這種神情相伴，只有覺得厭煩。
她沒有感到嫉妒，只是有點(diǎn)惘然若失，就好像她長久以來習(xí)慣靠于其上的扶手突然地被抽走了，使她一下子頭重腳輕，左搖右晃。——啊!瓦爾特的報復(fù)是讓凱蒂真正愛上他!?那之后，又要做什么呢QAQ
而唯獨(dú)她對他的價值視而不見，為什么?因?yàn)樗麗哿怂�，而她卻不愛他。一個男人由于愛你而遭到你的鄙視，這人心是怎么長的啊?——我就是那種，誰愛我我鄙視誰...這是病但是目前不太想治23333
她是個從不矯揉造作的樸素女人，骨子里有一種威嚴(yán)，讓人對其心生敬畏。——院長是我的理想，可是我特別矯揉造作TVT
在圣約瑟姐妹的歡聲笑語中，更多的是在修道院長優(yōu)雅的待客之道上，凱蒂始終感受到了一種漠然。不消說，她們今天對她是友善乃至熱情的，但同時她們還另有所保留，具體是什么凱蒂也說不上來。——雖然覺得凱蒂和查爾斯的事她們應(yīng)該不知道，但就是忍不住懷疑...也有可能是凱蒂個性的虛榮那些缺陷被修女們看出來覺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QAQ?也有可能是，因?yàn)椴皇且粋�世界的人，這就是心地高潔的人的交往方式...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她不僅是被關(guān)在那所小修道院的門外，而且關(guān)在了她一直孜孜追求的神秘的精神花園的大門外。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dú)。那就是她哭泣的原因。
她疲憊地把頭靠在椅子上，哀嘆了一聲：“我是多么無足輕重的人啊。”——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OAO...這是進(jìn)步的第一步!我還沒邁出第一步TVT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今天我到那兒去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似乎有無盡的意義需要我來體會。那里的情況糟透了，她們做出的犧牲非常感人。我忍不住想——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話——如果你因?yàn)橐粋�愚蠢的女人對你不忠就讓自己難受，那就太傻太不值得了。我無足輕重，毫無價值，根本不配來煩擾你。——本來到這里差不多HE了，可是還有將近一半的內(nèi)容，我真的好方...
“你真的那么看不起我嗎，瓦爾特?”
“不。”他猶豫了一下，聲調(diào)忽然變得非常奇怪，“我看不起我自己。”——瓦爾特不相信自己能讓凱蒂改變，不對，他看不起自己的原因也許是他正在謀劃一場可怕的報復(fù)...!?嗚，我真的不是故意這么陰暗的...
所以她對他的了解很難說有多少，連他說句話也吃不準(zhǔn)是真心實(shí)意，還是違心敷衍。如今，他恰似一座大山般橫亙在她的眼前，壓迫著她的神經(jīng)，而她在他眼里呢，算是可有可無的了嗎?
誰會想到這張嚴(yán)酷的臉也會有柔情蜜意的時候呢?她想起他從前的樣子，不禁徒生嫌惡。很奇怪，他面龐清秀，誠實(shí)可靠，才華出眾，可她就是不愛他。如今他的親吻、愛撫再也不會找上門來了，想想還真讓人松了一口氣。——從擔(dān)憂，到窘迫，到松了口氣，凱蒂還是不可能經(jīng)過修道院就不討厭瓦爾特w
他當(dāng)初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把她當(dāng)成無價之寶供奉起來，后來發(fā)現(xiàn)她其實(shí)是金玉其外，就再也不肯原諒自己，也不原諒她。他的靈魂已經(jīng)裂成兩半兒了，他茍活到現(xiàn)在純粹是一派假相。——還記得以前萌all小云雀的時候，看的迪云文里有一句，大意是這樣：迪諾和云雀，他們離開對方，反而會活得更好，一切都會安排得井井有條，只是他們不會再有笑容了，這幅軀殼也不再有靈魂了。
她恍然聽到他輕輕地嘆了一聲，便飛快地朝他看了一眼。她的心里猛然涌出了一個詞兒，幾乎叫她喘不上氣，差一點(diǎn)叫出聲來。
他現(xiàn)在的樣子，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心如死灰?——因?yàn)槲覑勰�，我沒有責(zé)備你，心如死灰。也許瓦爾特只是對自己失望透頂吧。
源于人之本性的悲痛，與理智和信念激烈地交鋒著，使她肅穆而美麗的面孔扭曲了。凱蒂看向了一邊，她覺得對身處此種情形的人的窺視是低級無禮的。——看到這里我有點(diǎn)無地自容…因?yàn)槲叶际强吹絼e人的丑態(tài)心生歧視或者感覺太丑陋了才移開眼……
凱蒂幾乎不敢看修道院長的眼睛。那雙眼睛不偏不倚直對住凱蒂的臉，流露出頗具諷刺意味的親切感。——修道院長不知道瓦爾特對凱蒂的感情已經(jīng)出了問題…也許本來沒問題，只是瓦爾特對自己能得到凱蒂的愛感到絕望QAQ，所以要凱蒂怎么給予瓦爾特愛和體貼(蹲。
修道院長打開了會客室的門，正要出去，忽又遲疑了一會兒。她再次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凱蒂，一只手輕輕地搭在凱蒂的胳膊上。
“你知道，我親愛的孩子，安寧，在工作中是找不到的，它也不在歡樂中，也不在這個世界上或者這所修道院中，它僅僅存在于人的靈魂里。”
凱蒂聽言稍作一驚，然而修道院長已經(jīng)快步地離開了。——修道院長敏銳地讀出了凱蒂話語里的急切，還有前面覺察到了凱蒂焦急、懇切的神情，大約是知道凱蒂想要逃避什么，很有可能是逃避瓦爾特(因?yàn)樵洪L詢問是否和丈夫商談過時凱蒂的表現(xiàn))才來修道院幫忙，以期能洗凈自己的心靈。修道院長是一個偉大安詳?shù)暮萌薕AO…哪怕沒什么事能讓凱蒂來做，也溫柔地接納了她。
她開始哭了。她撒了那么多的謊，現(xiàn)在不怕再撒一個。如果一句謊話將會帶來好事，那又何樂而不為呢?謊言，謊言，謊言到底算什么?說“是”將會輕而易舉。她幾乎已經(jīng)看到了瓦爾特狂喜的眼神和朝她張開的手臂。但是她不能。
盡管她被美好的前景深深地打動了，但她感到在她的靈魂里，一群旁觀者似乎正在驚恐地好奇地望著她。除了說真話，她別無選擇。她覺得撒謊似乎并不值得。她的思緒胡亂地游動著，突然，她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死乞丐躺在墻根下的情景。她為什么會想起他?她沒有抽泣，眼淚像決了堤一樣從她大大的眼睛里痛痛快快地淌下來。最后，她做出了回答。他曾問她他是不是孩子的父親。
“我不知道。”她說道。——最壞的結(jié)果。當(dāng)一切都好像步入正軌，凱蒂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誰，不知道TVT
她覺得他好像要說什么，就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
“別大驚小怪。我剛走了一段難走的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全好了。”——難走的路指的是什么OAO…是瓦爾特的病痛已經(jīng)感覺不到所以全好了，還是凱蒂的不忠因?yàn)橥郀柼厮煲懒司筒辉俳閼蚜薚VT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此時此刻他的靈魂變成了一只振翅的飛蛾，兩只翅膀因?yàn)檩d滿怨恨而沉重不堪。——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全搞明白瓦爾特的心情，他是憎恨凱蒂和查爾斯，還是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QAQ…
“死的卻是狗。”
她像石頭一樣僵住了。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她沒有聽懂。她驚慌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紛亂。他的話毫無意義，喃喃囈語�？磥硭韭牪欢f的話。——也許瓦爾特真的忙于工作沒有分心想過凱蒂吧，臨終的執(zhí)念和囈語絲毫沒有提到她，卻對“寶貝兒”有反應(yīng)(也許是因?yàn)橥郀柼叵矚g小孩)，也許瓦爾特真的把凱蒂剔除了他的生命，也許瓦爾特的死就是報復(fù)，要凱蒂一生追悔莫及無法忘懷。
凱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幾滴眼淚從她的眼睛里掉了下來。她不像是驚呆了，倒像是迷惑不解。——在迷惑什么呢>∧∧<…是迷惑瓦爾特的臨終囈語，還是迷惑瓦爾特最后是否釋懷，還是迷惑自己的前路，迷惑瓦爾特帶她來的目的TVT
她走出去的時候，軍官們向她行了軍禮，她肅穆地朝他們鞠了一躬。大家從來時的院子出去，來到大門外，坐進(jìn)了轎子。她看見韋丁頓點(diǎn)燃了一根煙。幾縷煙霧在空氣里盤旋了兩圈，然后消失不見了。這就像人的生命。——我也見過同人里形容人的生命就像香煙的煙霧，淡淡地飄起，很快消失不見。現(xiàn)在所有人都敬重凱蒂。我想，說報復(fù)大約有點(diǎn)過分，也許瓦爾特沒有想過要報復(fù)呢…?
他用低沉的聲調(diào)念起了書上的墓葬辭，聲音里有種對他來說很少見的困窘之情�；蛟S在誦念這些肅穆而又可怕的句子時，他的腦子里一直盤旋著一個念頭：如果他是這場瘟疫的下一個犧牲者，就沒有人在他的墳?zāi)股夏钇矶\辭了。——其實(shí)我一直覺得，人都死了，念不念祈禱詞，開不開追悼會，對死去的人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始終沒有哭，但是當(dāng)?shù)谝荤P土蓋到棺材上時，她的心臟劇烈地痙攣了一下。——他真的死了。這種感覺。所有的恨都求不到原諒，所有的后悔都找不到歸處了……
你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出來散步時看見的那個乞丐嗎?我不是因?yàn)橐姷搅怂廊硕械胶ε拢且驗(yàn)槲铱此麜r，覺得他一點(diǎn)也不像人，僅僅是一具動物的尸體。而現(xiàn)在，我看瓦爾特時，他就像一個停下來的機(jī)器。那才是可怕之處。如果他只是一具機(jī)器，那么所有這些病痛、心碎、苦難，又都算得了什么呢?——“死的卻是狗”，死亡那么冰冷那么丑陋。那么不帶感情。
他沒有回答，眼睛四下眺望著腳下的風(fēng)景。遼闊的原野在歡快、明媚的晨光中蔓延，一眼望去使人心曠神怡。一塊塊整整齊齊的稻田鋪展在原野上，望也望不到邊。——能想象到夕陽或者朝陽的光呼啦啦地蔓延過稻田，留下或者帶走陰影的畫面w
她們放棄了一切，她們的家，她們的祖國，她們的愛，孩子，自由，還有許多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在我現(xiàn)在看來都難以割舍的事兒，鮮花，碧綠的田野，秋日里的漫步，書籍和音樂，還有舒適。所有的東西她們都放棄了，所有的。而她們?yōu)橹度氲挠质鞘裁茨?犧牲，貧窮，聽從吩咐，繁重的活計，祈禱。對她們所有人來說，這個世界是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流放地。生活是一個她們情愿背負(fù)的十字架，在她們的心里始終希望——不，比希望要強(qiáng)烈得多，是向往、期待、渴求最終的死亡將她們引向永恒。——這就是信仰和對世界的愛帶給她們的，她們出色得閃閃發(fā)光OwO!
我懷疑她們的理想是否鏡花水月，并非如此重要。她們的生活本身就已經(jīng)成為美麗的東西。我有一種想法，覺得唯一能使我們從對這個世界的嫌惡中解脫出來的，就是縱使世事紛亂，人們依然不斷創(chuàng)造出來的美的事物。人們描摹的繪畫，譜寫的樂曲，編撰的書籍，和人們的生活。而其中最為豐饒的美，就是人們美麗的生活。那是完美的藝術(shù)杰作。——拋開信仰，修道院的嬤嬤們的生活如此有意義，讓她們閃閃發(fā)光的緣由也是生活本身w她們所做的美麗的事情，也帶給了她們使人向往的氣質(zhì)，不然凱蒂怎么會向往她們呢XD
管弦樂團(tuán)里的每一個成員負(fù)責(zé)一件樂器，你覺得在一支樂曲逐漸展開的同時，樂器的演奏者們會時刻關(guān)注樂隊的整體效果嗎?他們只關(guān)心自己演奏的那部分，但是他們深知整支樂曲是優(yōu)美的，即便沒人去注意聽它，它依然是優(yōu)美的。所以他們可以安心地演奏自己的那一部分。——各司其職，樂團(tuán)成員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最終呈現(xiàn)出好聽的樂曲。正是因?yàn)槊總�人都完善自己，最終的結(jié)果才“好聽”。哪怕自己不會注意，聽者也不會注意……這里想到木心先生不看臺下是誰，都會上場演出的演員表演。其實(shí)也許是演員并不在意誰聆聽，他在意的是自己呈現(xiàn)的東西是否完美，演員在意的是自己(是不是有提升)吧。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w不過也可能是因?yàn)橹魂P(guān)注自己是不是有進(jìn)步的演員，不是成熟的演員，所以木心先生才不看不在意觀眾是誰的演員的演出吧QAQ
道也就是路，和行路的人。道是一條世間萬物都行走于上的永恒的路。
追求和性的人可能會平順如孩童。中庸練達(dá)會使勢強(qiáng)的人旗開得勝，使勢弱的人回避安身。征服自己的人是最強(qiáng)的人。——大約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每個人都走在自己的軌道上吧。
韋丁頓的嘴角微微一挑，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答案。但是此時此刻他的神經(jīng)似乎出奇地敏感。凱蒂沒有看他，但她的表情中的某種東西使他改變了主意。——韋丁頓要幫助瓦爾特完整他的報復(fù)計劃!?
從軍醫(yī)的話里我沒有聽明白的是，他到底是意外感染還是故意拿自己做實(shí)驗(yàn)。——感覺韋丁頓有種要逼死凱蒂的想法，告訴未亡人這種事，不管凱蒂是愛瓦爾特，還是做了對不起瓦爾特的事，都會很自責(zé)吧。除非韋丁頓認(rèn)為凱蒂絲毫不在乎瓦爾特，否則這么說一定是出于壞心TVT
“他說‘死的卻是狗’是什么意思?那是句什么話?”
“戈德·史密斯的詩——《挽歌》的最后一句。”①——搜索這個詩里的典故，搜到豆瓣讀書，評論者寫《挽歌》里講述，好心人收留一條狗，后來人畜反目，狗發(fā)瘋將人咬傷。大家都認(rèn)為那個好心人會死掉，最終死的卻是狗。 我覺得這個評論者寫得太好TVT我重新看了一開始瓦爾特評價凱蒂的那一大段話，我真高興我都摘錄了下來…雖然我認(rèn)為從瓦爾特對凱蒂挖苦般的評價里看不到愛，但是確實(shí)能看出瓦爾特一開始對凱蒂低到塵埃，小心翼翼的愛。也發(fā)現(xiàn)從這些對凱蒂的評論里能看出瓦爾特的恨意。但看了那篇評論后我想，瓦爾特帶凱蒂去湄潭府也許只是要讓凱蒂體會沒有出口的絕望，并不是要她去死，后來瓦爾特發(fā)現(xiàn)凱蒂接觸修道院后又回到了那個活潑有魅力的凱蒂，卻在得知凱蒂懷孕后絕望，用過激的方式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最終走向死亡。不管死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想他生命的最后沒有再抱著想要報復(fù)凱蒂的心了。因?yàn)樗恢笔莿P蒂這位“女主人”的“狗”。也許他去湄潭府的本意不是想要誰死，就是想要讓凱蒂在困境中絕望，受到心靈的懲罰，中間松動了，覺得仿佛有希望，卻又被懷孕的事打擊到絕望，慌張到實(shí)驗(yàn)中出錯從而走向死亡…
她最后一次注視著拱門，如今她的境遇之中的諷刺之意，絲毫也不遜于這謎一樣的拱門了。她鉆進(jìn)了轎子。——就像前面說的一樣，不忠的凱蒂成為了貞潔的寡婦。這個光環(huán)和這個拱門給凱蒂的印象一樣諷刺。
初秋的陽光十分宜人，如果是在清晨，朦朦朧朧的晨光灑在整齊的稻田上，給人恍如仙境的感覺。——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腦子里真的沒有對晨光中稻田的印象…或者說沒有仙境的印象QAQ，我只能體會到午后不太曬的時候的光芒像仙境…不過打著打著字，又覺得確實(shí)晨光下的稻田才更像仙境XD下午只是讓人想要戀愛而已23333
眼前的風(fēng)景色彩明麗，各具特色，時常給人意外，宛如是一疊異常華麗的花毯。而在花毯上，凱蒂的思緒像神秘而黯淡的影子一樣晃來晃去。記憶中的一切似乎都不是真實(shí)的了。湄潭府的垛墻像是一出古劇的舞臺上代指為某座城市的畫布。——經(jīng)歷的一切就像一出舞臺劇，你有的時候卻并不能體會它的意義。它讓你覺得非明白不可，你最終會明白或者淡忘，但只要回想，它永遠(yuǎn)存在著。
最起碼過去這幾個禮拜教會了她一個道理，有時對人撒謊是不得不為之，但是自欺就不可饒恕了。
但是不能不承認(rèn)的是，瓦爾特死后，她的生活的確多多少少舒暢了些。他們在一起從來也不快樂，而要想分開卻又是遙不可及的事。——“主人”對于“狗”很快就能忘記，也沒有多余的悲傷，“狗”卻一直把“主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凱蒂不愿說服自己對瓦爾特的死感到一位夫人應(yīng)有的悲痛QAQ。不過其實(shí)我也學(xué)不會假裝為他人的離世而感到悲痛，如果不是真的悲傷，我是哭不出來的。我會為了小事哭泣，卻并不覺得他人的離世對我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也許我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一個念頭始終潛藏在她的心里，持續(xù)不斷地敲擊著她的心房，就好像在一部宏大的交響樂的復(fù)雜交織體中，總是貫穿了一條活躍而豐富的豎琴琶音的旋律
自由!那就是一直在她心里蠢蠢欲動的念頭。正是有了自由，盡管未來依然模糊不清，但卻像小河上的薄霧一樣，在晨光的輝耀下頓時顯得五彩斑斕。——等待這個念頭w凱蒂遺忘了查爾斯不負(fù)責(zé)任的招惹，擺脫了瓦爾特帶給她的壓力，離開了死亡的絕望。在路邊的風(fēng)景里看到了自由w同時也丟掉了母親一定要她嫁人的包袱吧> <
這個頗有城府的女人也會如此流露感情，實(shí)在令凱蒂困窘不已。——瓦爾特的決定讓凱蒂成為了受人尊敬的人也尊敬的人，突然想到也許瓦爾特原本就是想要讓凱蒂從被查爾斯欺騙的陰影里走出來，才要帶她去湄潭府的，瓦爾特會保護(hù)好凱蒂，哪怕他不知道要如何再跟凱蒂相處�，F(xiàn)在凱蒂真的成為了更好的人。瓦爾特卻再也無法參與凱蒂的人生了QAQ
多蘿西收到了一封他發(fā)來的信，信上說她在修道院如何如何鞠躬盡瘁，說她面對瘟疫如何鎮(zhèn)定自若，面對變故如何泰然處之。他可真能把她們戲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條狡猾的老狗。——韋丁頓和凱蒂思想上很合拍啊XD韋丁頓也許已經(jīng)看出凱蒂和瓦爾特之間有問題，也看出凱蒂同查爾斯私交甚篤，但是我相信韋丁頓也把瓦爾特對于凱蒂的深愛看在眼里，他想要幫助瓦爾特讓凱蒂以后的日子也過得好www
“我也是人，我不明白為什么僅僅因?yàn)槲疑钌畹貝凵狭四憔驼兄履愕膮拹骸＿@決不是我所希望的，你知道。”
“這是一場公平的游戲。”她挖苦道。——他們互相有過傷害，這很公平。查爾斯再也無法維持在所有人心中的好印象，看透查爾斯的人有很多，瓦爾特、韋丁頓、凱蒂。不知道有沒有多蘿西。
“那瓦爾特呢?”
他微笑起來，忍不住說出了靈感突發(fā)得來的一句妙語：
“黑色的衣服真的再適合你不過了。”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淚水涌進(jìn)了她的眼里，她開始哭起來，美麗的臉龐因?yàn)楸炊で恕Ｋ龥]有要遮掩的意思，兩手?jǐn)傇谏磉叄眢w靠到了沙發(fā)背上。——凱蒂沒有改變，甚至活得更漂亮，愛著凱蒂的人卻死去了。也許這是凱蒂終于為這一切對于瓦爾特的不公流下淚水TVT
她全身顫抖，不停地抽泣，掙扎著想把他推開。但是他強(qiáng)有力的胳膊卻漸漸給了她一種莫名的撫慰的感覺。她曾經(jīng)渴望那雙胳膊能再擁抱她一次，只一次，她就會渾身震顫不已。她太虛弱了，她覺得她的骨頭已經(jīng)快要融化了，剛才對瓦爾特的悲痛也變成了對自己的憐憫。——在脆弱的時候卻推不開曾經(jīng)眷戀如今想要逃開的臂彎(。
他把臉湊向她的臉，她扭到了一邊。他又來親她的嘴唇。她聽不清他在說著什么甜言蜜語。他的胳膊緊緊地?fù)е�，她感覺自己是一個迷路的小孩，現(xiàn)在終于安全地回到了家。她輕聲地呻吟著，閉上了眼睛，滿臉都是淚痕。他終于找到了她的嘴唇，他的雙唇貼上來的時候，她覺得一股力量穿越了她的身體，如同上帝的光芒一般輝煌熱烈。那是一種幻覺，她似乎變成了一束燃燒殆盡的火炬，周身光輝四映，好像飛升幻化了一般。在她的夢里，在她的夢里她曾經(jīng)體會過這樣的感受�，F(xiàn)在他要拿她怎么辦?她不知道。她已經(jīng)不是女人，她的精神融化了，身體里只留下了膨脹的欲望。他把她抱起來，在他的手臂上她是那么地輕。他抱著她朝床邊走去，而她絕望而溫順地依偎在他的胸前。她的頭陷到了枕頭里，他的嘴唇貼了過來。——思想上明明厭惡了，身體卻還保有記憶。一切真的回到原點(diǎn)了嗎TVT
“我沒覺得自己是人，我覺得我像一只動物。豬，兔子，或是狗。呃，我沒有怪你，我和你一樣壞。我屈服于你是因?yàn)槲倚枰�，但那不是真正的我。我不是一個可憎、放蕩、像野獸一樣的女人。我決不是那樣的人。我的丈夫剛剛躺到墳?zāi)估锸俏春�，而你的妻子對我這么好，說不出的好，而那個躺在床上對你充滿了渴求的人，她絕不是我，她是藏在我身體里的野獸，邪惡的可怕的如同魔鬼的野獸。我唾棄她、憎恨她、鄙視她。從此以后，每當(dāng)我想起她來，我都將會惡心得必須嘔吐。”——凱蒂也開始自我嫌惡了，為什么拒絕不了TVT。
他幽默詼諧的風(fēng)度又回來了。她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即便她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他，她也不能徹底擺脫了他。他的魔爪會追隨著她，他的影子——盡管模糊不清，但卻千真萬確是他的影子——每時每刻都會在她身邊揮之不去。——啊啊果然查爾斯要用懷孕的事情說事!!現(xiàn)在無比希望孩子是瓦爾特的……
她的父親的聲調(diào)里有某種異樣的東西，使她迅速地看了他一眼。他把臉略微地錯開了，不愿意叫她瞧見他的眼睛。
她馬上猜到她的父親是想掩飾什么——是一種解脫，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解脫，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我也想，生前帶給他人麻煩和不開心的人，死后對于他人來說也是解脫吧。
這是凱蒂第一次看到一具能讓人想起曾經(jīng)有靈魂逗留的尸體。——母親不是由于饑寒交迫和超負(fù)荷勞動而死的，她死得很體面。
因?yàn)榈彩悄吧�，總還會對對方有種好奇心，父女過去的共同生活現(xiàn)在反而成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一道冷漠的墻。凱蒂深知她從未做過讓父親對她寵愛有加的事，他在這所房子里從來都是多余的人——了解女兒的過去，反而沒有能夠開口詢問關(guān)心的事。他們共同生活，卻互相之間只有交納微薄的工資養(yǎng)活女兒的關(guān)系，在家里父親可有可無。這和我爸爸一樣…尤其我爸爸掙得還沒有媽媽多OAO。我也一直認(rèn)為父親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疼愛我，但我想感情確實(shí)是互相的，我們之間也并沒有父女之情。討厭也是互相的。有一方死亡也不會給另一方帶來什么波動，反而是解脫(。
他閉上了眼，她懷疑他會不會哭出來。他的臉上帶著慘切的表情，這使她看著一陣揪心。她想得沒錯，妻子去世以后他如釋重負(fù)，如今和過去徹底決裂的機(jī)會擺在面前，自由來臨了。他看到新的生活在他的前面鋪展開來，從今后再也不會終日無所事事，幸福也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對，即使父親和我厭惡他一樣厭惡我，他還是會盡責(zé)任。雖然心中包藏著強(qiáng)烈的不滿，卻隱藏得只有醉酒后才會顯露23333
“什么也不虧欠。”她激動地重復(fù)道，“當(dāng)我想到我們一輩子都在靠您養(yǎng)活，可是卻沒有回報您一點(diǎn)東西，我感到非常愧疚。我們甚至對您一點(diǎn)情意都沒有。您的一生是不幸福的，您能讓我對過去做出一些彌補(bǔ)嗎?”
他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顯然是對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感到有些尷尬。
“呃，父親，我經(jīng)過了太多的事，太多的不幸。我已經(jīng)不是離開這兒之前的凱蒂了。我依然非常脆弱，但是我絕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卑劣無情的人。您能給我一個機(jī)會嗎?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上我誰也沒有，只有您了。讓我試著使您愛我吧。呃，父親，我是如此地孤獨(dú)，如此地悲慘，我渴求您的愛。”
她把臉伏在他的腿上，悲痛欲絕地哭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凱蒂的想法是不是錯誤的，但把這種事情攤開來說是會尷尬吧(打滾。我本以為凱蒂和父親一輩子都不會在意對方和在意這些的OAO…
“我希望是個女孩，我想把她養(yǎng)大，使她不會犯我曾經(jīng)犯過的錯誤。當(dāng)我回首我是個什么樣的女孩時，我非常恨我自己，但是我無能為力。我要把女兒養(yǎng)大，讓她成為一個自由的自立的人。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愛她，養(yǎng)育她，不是為了讓她將來和哪個男人睡覺，從此把這輩子依附于他。”
“請讓我坦白了說吧，只此一次，父親。我以前是個愚蠢、邪惡、可憎的人。我已經(jīng)得到了嚴(yán)厲的懲罰。我決不會讓我的女兒重蹈覆轍。我希望她是個無畏、坦率的人，是個自制的人，不會依賴別人。我希望她像一個自由的人那樣生活，找一份好的活計養(yǎng)活自己，而不是像我。”
“我沒有灰心。我還有希望和勇氣。”
太陽升起了，驅(qū)散了霧氣，一條崎嶇的小路出現(xiàn)在眼前。它穿過稻田，越過小河，在廣闊的土地上起起伏伏，一直延伸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如今她明白了，假如她沿著眼前這條越來越清晰的小路前行——不是詼諧的老韋丁頓說的那條沒有歸宿的路，而是修道院里的嬤嬤們無怨無悔地行于其上的路——或許所有她做過的錯事蠢事，所有她經(jīng)受的磨難，并不全是毫無意義的——那將是一條通往安寧的路。——凱蒂通過這個巨大的錯誤成長了好多TVT…果然人會在犯錯中成長，但更應(yīng)該的是在觸動中成長，沒有見到好的人，就不會意識到自己的淺薄。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更好的人，不以犯錯為代價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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