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杜甫自秦州赴同谷縣的一篇紀行,題目點明事由及出發(fā)地,上闋寫此行的內(nèi)情及路上風(fēng)景,下闋是到同谷縣后的事情和心緖。
略記些自己的理解,僅就詩義講:
1. 樂土,《詩經(jīng)·碩鼠》,“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樂土是個常用詞,另見杜詩《垂老別》“何鄉(xiāng)為樂土,安敢尚盤桓”句。
2. 無衣,《詩經(jīng)·唐風(fēng)·無衣》和《詩經(jīng)·秦風(fēng)·無衣》兩典皆可入解其情。
3. 南州,表達的是詩中的真實位置關(guān)系,自秦州往南就是杜甫所要去往和所已到來的同谷,——同谷縣在秦州的南邉;同時,南州表達的也是詩中的真實感情期待,是源自于心的作者的希望,希望與秦州相比這同谷縣能會是自己求索已久的樂土;此外,在上述兩種實際情形之外,南州另有用事用典的喻義,典見《楚辭·遠游》篇的“嘉南州之炎德兮,麗桂樹之冬榮”,意指那遠離于現(xiàn)實之殘酷性的深為自己所想望的美好樂土,典中有著顯見的叫人心痛的情傷,悲劇性十足。南州一詞,在語意上雖為叁層但實則兩類,一實一虛,一顯一隱,一近一遠。
4. 況,有兩個義項適用:其一,副詞,乃、就;其二,副詞,用于表情狀,恰、正。兩者于義皆合,我暫時沒有能力區(qū)分出其間的好壞和優(yōu)劣。
5. 方,說文,併船也,象兩舟省緫頭形。
6. 庶,副詞,幸,幸而。
7. 常有杜詩注者認為本詩“末寫臨發(fā)情景”,其實不然。下闋攏共十六句全部寫的都是到了同谷縣以后的情狀,老杜一到地頭就登高望遠,眼前所見的是這邉塞之城的険要和這邉塞之田的瘠薄,悵惘有失,看來非為久居之地,于是又有不平的難言思緖揮而不去,一直逗留到夜半時分意興闌珊才往回走……中宵驅(qū)車所離開的,正是下闋首句的此邦要衝和所登臨處;此后諸句,谿谷、塞田、日色、鳥啼均為登臨所見,而寒塘、星月和云霧則是歸途所興。
8. 本詩深合乎杜甫自所謂的沈郁頓挫之自評。
最后,記録這首詩的賞析難點,問:其盛唐氣象究竟何在?確知的是,如果沒有詩史和文學(xué)史的知識背景,此題無解,即便有也會失之于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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