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日記(一)
時光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生命亦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除了身心的疲累,我感到自己一無所獲,如若不用筆寫些東西,真的感覺自己的生命沒有什么依托!也無從知道自己活著的意思究竟在哪里?
在每一個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的成功者面前,我感到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懦弱和自卑。人往往是自尊的,而自尊到了極點,便是自卑。假若一個人,掉到自卑的泥潭,那該是多么的可悲!不知是誰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整個地球。而我生命的支點-自信,卻又隱藏在我心靈的深處,不敢拋頭露面。我知道,自信是自己給的,在這個競爭日益激烈的社會里,人只有終身學習,不斷地充實自己,才能適應這個日新月異的社會。對于將來,我并不知道,我還能再干些什么?但我不能放棄,放棄自己對于生命的那份執(zhí)著和追求,我常感到內(nèi)心的苦悶,人生的無常,命運的多舛,常會在不自覺中給我一種壓力。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是多么渴望一種輕松自如,不被一切所累的生活?墒,日子一天天滑過,日歷如樹葉般片片飄落,我的生活卻依然沒有什么起色,我是在逃避,亦或是不敢走進生活?
時光流轉(zhuǎn),歲月無情,也許有一天我會變得比現(xiàn)在更平庸。也許有一天,我能夠擁有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哪怕是一點點的成功。無論將來怎樣,我都要時時告誡自己,不要在無意義的凡塵俗事中消磨掉自己的意志和理想,我必須時時告誡自己,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去生活,也許是自己對于生活的憂慮,也許是曾經(jīng)的失敗讓我無法詮釋自己,也許是失敗后父親那曾經(jīng)深重的嘆息。這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從我的記憶中抹去。我沒有任何理由就這樣平庸的生活下去。我當初曾經(jīng)是父親的驕傲,可我又是那么的使他失望。
這段時間,我的事情也多得很,因此很難靜下心來去思考一些東西,更不用說去學習了。其實,有很多的時候,我都在浪費著自己的生命和時間。記得在泰安上學時,一次職業(yè)道德課上,老師點名讓同學們提出問題,再讓其他同學回答,那次老師第一個叫的就是我。慌亂之中,竟然提出了“有很多人覺得活著沒意思,你認為人的意思在哪里”這樣一個問題,老師說,這個問題提的很好,他為此還圍繞著這個問題講了整整一節(jié)課。我至今還清楚的記得他說的最后總結(jié)的那句話“人的意思就在于人有理想有追求有目標,當你完成了一個小的目標之后,然后再去爭取實現(xiàn)一個更大的目標,那么,一直到死,你都會覺得你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做,當你達到了你的目標,并取得一些成功時,你會發(fā)現(xiàn)你的人生是有意義的”。
是啊!沒有目的的人生就像篩子,有很多的時候,我都感覺到自己的一事無成,我就這樣沒有目的沒有追求沒有理想的生活著,活的很悲哀很空虛也很無奈。篩子里所有的水都漏下去了,沒有任何遮攔的毫無理由的-一如我庸俗的人生。
以后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虛度了,至少應該活出一個更真實更有意義的自己。但愿自己能夠遵守自己的這份諾言!
空間日記(二)
我坐在桌子旁邊,手中握著一只筆,卻不知該寫些什么。昨天,不曾遺忘,明天還不曾暢想。()我喜歡一個人,一個人靜靜地倦縮在角落里聽王菲的歌,那些明媚的憂傷,孤獨地守望,刻在我的心板上,果然。讓生命隨風而逝吧,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那樣,能夠勇敢地追尋著自己想要追尋的東西,不顧后果。站在青春期的末尾,我沒有感慨。我沒有像許多中學生那樣,有著像青春愛情小說一樣的生活。雨墨說,小A的男友由小B換成了小D,又由小D換成了小E。與那些花花綠綠的愛情相比,我更喜歡一個人的生活,任生命在一個繁花似錦的秋季,感受一片落葉的飄零。
我不是自卑,而是不耐煩地將我的故事告訴別人,我只是在等待,等待哪天感情如火山爆發(fā)般噴薄欲出,有時,我的心情像一個在黑夜中冗長的故事,不可琢磨。我曾經(jīng)向雨墨講過我的故事,雨墨哭了,但我沒有。我似乎很堅強。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我告訴我自己。我覺得哭毫無用處,人生是自己的,同情只不過是一個能夠引發(fā)自己更加傷感的導火索罷了。所以,我拒絕被同情。往事隨風,生命中的印記像是一場沒有開頭和結(jié)局的夢,而夢中的我只是隨夢境成長,但不曾醒來。我只愿意那是一個長長的夢罷了,像童年時代姥姥家的一切。
一個小女孩在姥姥家待著,姥姥家是她童年的搖籃,姥姥是她生活中的針和飯,姥爺是她的書本。從小燕子穿花衣到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從拇指姑娘到灰姑娘的故事,她,沉浸在童年的夢幻里。姥姥姥爺幾乎從不送她去幼兒園,因為姥姥姥爺認為那里的孩子很壞。姥爺會在包餃子時給她講葫蘆娃故事的續(xù)集,她總是吵著要姥爺再給她多講一些。
8歲,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媽媽溫柔的目光,和善的話語讓她童年的夢幻有了延續(xù)。但不知為什么,那天,父母吵了起來,“又是那個女人……”她在門外聽到了父母的爭吵,幼小的她開始有了平生第一次意外的思索。從此,爸爸很少回家,除了爸爸動手打媽媽和那歇斯底里的叫喊以外,很少聽爸爸說話。再后來,小姑娘的家里就多了一個叫霞的女人,20歲的樣子,爸爸讓小姑娘管她叫姐姐,姐姐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地在家中住,平時媽媽和小姑娘在家時是沒有姐姐的,姐姐在小姑娘的記憶中存留過3年。對于姐姐,媽媽沒有太多的言語,有的只是寫在眸子里的無奈和悲傷。“哎呀,有了她,我就不找別的女人了,你放心吧,我會回家的……”那是一個午夜,小姑娘起來上廁所無意之中聽到爸爸媽媽的談話。以后的日子,小姑娘仍就叫小凡,仍就跟爸爸姓,她仿佛就是一個和他不相干的人,和我不相干的人。
天空常常很藍,我并不是缺少物質(zhì)上的東西,我缺少的是一種精神上的父愛的支撐。我喜歡藍色的天,喜歡看飛翔著的孤雁,我的心始終被一種東西所籠罩,但究竟是什么,我說不清。我的渴望,總遙不可及。
鄰居家,有一個長我4歲的男孩子,他高高的個子,大大的眼睛,瘦削的面龐,他身體很健康,是他們班級的體委,我喜歡當他的傾聽者,聽著他上學時的喜怒哀樂,有時,我甚至對他有種淡淡的喜歡。我喜歡分享他的幸福,喜歡他明亮的眸子以及那一身的爽朗。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暫時忘記憂傷,忘記一切。
2005年我上了初中三年級,初中三年級,快樂的男生和女生,我和他們一起成長,歡笑,純真的笑容似秋天的菊瓣抖落了一地。開朗、活潑的冰洋,愛美但又不會著裝的老大……生活本該如此美好。
我羨慕那些有哥哥的孩子,因為那樣,就可以挽著哥哥的手出門,成為一個幸福的被保護的人,我需要來自男性的愛。
不知不覺中,我長大了,而家中的情況又有了改變,媽媽被查出患有早期癌癥。媽媽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嘴唇也已無血色,媽媽在住院期間,我在醫(yī)院碰巧遇見他。他仍就高高大大帥氣的樣子,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雖然他只是簡單地沖我笑笑,但卻可以讓我回憶好久好久。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知該說些什么,想些什么。
再后來,爸爸離開了這個家,家中只剩下我和媽媽。媽媽拉著我走進了教會,教會的歌聲不同于流行歌曲,很寧靜,讓人聽了能夠感受到心靈的低語。
但是我還是沒有忘記他,那個有著和我同樣夢想的男孩子。在一個我認為美麗的午后,我向他訴說了我的心事。那天,太陽很大很大,我們坐在KFC的椅子上,KFC的廣播里播著羽泉的《最美》。我手中的肯德基爺爺出了一身冷汗,我說我是那樣的愛他,他一臉嚴肅地望著我,他說,我很猥瑣。我低著頭,說了很多殘忍的話。我不敢停,害怕一停下來就會心軟,他沒有說話,只是選擇靜靜地離開,我的所謂的初戀就這樣結(jié)束了,在那個看似動人的午后。
我和媽媽最后的一處房產(chǎn)也貼上了出賣的標簽。貸款,貸款,仍舊是貸款。而家中的開支卻因還債減而又減,我和爸爸最長的一次分別是3年,3年中,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雖然是在一個城市。我無所謂,反正,他和媽媽一見面就總是吵,我習慣了。
他高考成功了,考上了一表,上了軍校,我為他高興。
媽媽奇跡般的康復了,我們迎來了新的生活。那晚,我終于可以讓媽媽摟我睡覺了,我感到很踏實。
我問雨墨:“如果爸爸死了,我應不應該參加他的葬禮?”我實際上在問我自己。“為什么不呢?他是你爸爸呀。”我也是這樣想的。耳邊忽然響起愛爾蘭風笛的聲音,婉轉(zhuǎn),悠揚,明亮。站在生命的拐角處,我的生命忽然有了一種質(zhì)的飛躍。一種淡然,一種收獲在我的生命中出現(xiàn)……
站在生命的拐角處,我開始了新的生活,我將過去的一切放在太陽底下,讓自然之光把它的潮濕蒸干。然后,那潮濕就不在屬于我。我也許在騙我自己。
空間日記(三)
當高二在無數(shù)個頹廢的日夜中消耗殆盡的時候,我的青春也漸行漸遠。我想套用郭敬明的那句話:在無數(shù)次翻來覆去地死過之后,我似乎有點明白了為什么有些人的墮落是一個走不出頭的迷宮,甚至,找不到回頭的路。
我開始認真審視那些曾經(jīng)以為理由滿滿的念頭,我仔細聽著小B的評論,發(fā)現(xiàn)原來的我真的那么荒謬。
原來有時候累的原因只是因為想偷懶,就那么簡單。
我掙扎在無數(shù)次毫無頭緒的爭吵中,后悔并堅持著,難過并微笑著。我不想把自己分裂成兩個極端,卻又似乎是那么義無反顧。
當虛榮也掩飾不住自尊的時候,淡然像是行走在我視野盡頭的那個圣者,我聽不見他的慧語。
像握在手中的細沙,我死死地挽留,他們卻逃得更兇,我的每一個昨天。我想,這就叫逃避,我為什么逃避每一個明天?
太陽死了,樹還怎們呼吸?
每一片落葉,都有自己的歸宿,而我卻像一只游蕩在天地間的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然后發(fā)現(xiàn)天空黑得史無前例,最終一口一口將我吞噬。我是一個虔誠的朝圣者,披著虛偽的袈裟,循著光明,忠誠的跋涉。想象著或許我即將癱倒在出口的光環(huán)中,前面是萬丈深淵,后面是一片黑暗,深不見底。然后我笑了,笑得那么蒼白,那么絕望,那么不懼一切,就這樣沉浸在凜冽的回聲中,一點一點慢慢死去,眼中擎滿淚水,嘴角卻掛著微笑。
我終于游出了水面,離開了那片安逸的海底,不再滿足于稀薄的氧氣。狂妄地看著那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鱗片一點一點蛻變成嶄新的羽翼,眼神卻那么鄙視。再也不去懷疑這片天空或許不抵那片大海廣闊,終于撲騰著離開,頭也不回。
或許有一天,我還未飛到天空的那端,一陣颶風,卻將我吹回海里,窒息而死,葬送在曾經(jīng)任我馳騁的這片海洋中,遭受著海鳥和游魚的嘲笑。卻那么安詳,那么滿足,不帶一絲遺憾。
終于明白,一旦選擇在路上,就注定要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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