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風(fēng)不比江南的柔和春風(fēng)。它與蒙古人一樣豪邁,一聲招呼不打便吹來。經(jīng)風(fēng)一刮,一條條水簾抖動著,打得那草抬不起頭,打得老樹上深綠的葉子紛紛落下。
草原的天仿佛與我們更近了,云彩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異樣的光彩。黃色的土與草連成一片,一棵老樹孤立地立在這金色的毯上。
風(fēng)開始刮了。草原上的風(fēng)不比江南的柔和春風(fēng)。它與蒙古人一樣豪邁,一聲招呼不打便吹來。若是人站在風(fēng)里,必定頭發(fā)亂飛,腳跟也站不著地。那風(fēng)刮得草垂了頭去,一望無際地波動起來。
雨,總還是來了。經(jīng)風(fēng)一刮,一條條水簾抖動著,打得那草抬不起頭,打得老樹上深綠的葉子紛紛落下。但那老樹仍挺立在風(fēng)雨中。幾聲驚雷滾滾而下,震落了更多的雨。那雨飛快地砸著,大而密,使那走獸們叫苦不迭。
閃電飛下來,正劈在那老樹上,它頓時焦了半邊,焦黃的葉被雨一打,立刻成了灰,飄散在雨中。老樹折了,僅有一小部分軀干仍吐露著棕色。
雨風(fēng)卷殘云地下完了,落到地上一片狼藉。那樹,如木炭一般,死黑死黑的,只有一小節(jié)仍是它原本的顏色。它完了。
雨后天晴,已是黃昏。一道彩虹橫跨在天邊,很美。
又過了半年,朋友約了我們?nèi)ッ晒,便去了,竟仍在那個地方。我抽空看了看老樹,看它有沒有被砍走。
黃草原上,透出幾分新綠。老樹曾焦的地方已長出新皮,卻仍有些焦痕。那樹頂長出新芽,演繹著新故事……
我的心頭一些激動吐露出來。那樹堅定孤兀地站著,又刮了一陣風(fēng),那天,將暮未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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