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人沙漠》是一部由意大利作家迪諾·布扎蒂著作的書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呢?小編整理了一些網(wǎng)友對這本書的讀后感,一起欣賞吧!
01
迪諾·布扎蒂的作品盡管五花八門,體裁多樣,各不相同,但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個主題:大山,它作為一個不變的元素既出現(xiàn)于文字作品之中,也出現(xiàn)于繪畫中,而且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也配了很多沒有發(fā)表過的插圖。在《山里的巴爾納博》(1933年)中,多洛米蒂山作為描寫的對象和主體出現(xiàn)于敘述之中。布扎蒂似乎是將大山與他的令人不安的孤獨結(jié)合到了一起,把大山作為這樣一個地方:不管是屬于什么階級和等級的人,當他出生在世開始生命之旅時,他就在時間的黑夜中將根扎到這個地方了。
分析布扎蒂的所有作品后可以說,他的每一本書都與另一本書相互關(guān)聯(lián),因為它們表現(xiàn)的是人的一生的不同階段:在無處不在的時間長河中,作家抽出歷史的一個碎片進行闡述,將這一碎片擴展開來,形成一部長篇小說。小說的主角——其出身從未明確說明——被安排到將導(dǎo)致主角最后死亡的故事情節(jié)之中。每一個接下來的階段都是一種新經(jīng)歷的開始。這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做出的選擇,這一選擇在寫作《山里的巴爾納博》時就已經(jīng)成熟,這部小說已經(jīng)包含了隨后的兩部小說《老林中的秘密》(1935年)和《韃靼人沙漠》(1940年)的主題:他的兒童時代的密林和成年時的“可憐的荒原”。由密林和大山構(gòu)成的過去同沙漠中的等待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已經(jīng)出現(xiàn)于一些短篇小說中,這些小說大部分收入《七信使》于1942年出版。由此也開始了對一種行程的描繪,即對持續(xù)的生活史的描繪。然而,對另一部歷史的描繪也由此起步,這一歷史就是作家自己寫作進程的歷史。作為記者,布扎蒂處于必須記錄所發(fā)生的事件的位置,他在批判事件的消極方面的同時記錄了這些事件,同時也擴展了所寫的東西的道義責(zé)任。為完成這一任務(wù),他選擇了這樣一種格調(diào):使“死亡魔鬼”無限膨脹,使人的扭曲無限膨脹,這種扭曲使人的原始的純潔喪失殆盡。
布扎蒂最著名的一部長篇小說是1940年出版的《韃靼人沙漠》,是萊奧·隆加內(nèi)西主編的一套叢書中的一部,這套叢書收集了“意大利和外國文學(xué)作品中最具特色的著作、偉大的和微不足道的人物的傳記和回憶、有關(guān)昨天和今天的事件和幻想的故事”。布扎蒂將手稿交給這位出版家時只有33歲。從1928年起,他已經(jīng)在為《晚郵報》工作,這一工作使“時間在流逝”的感覺深深扎根于他的心底:他看到同事們在白白等待奇跡中變老,那是從記者這一嚴苛的職業(yè)中出現(xiàn)的奇跡,這一職業(yè)將他的同事們孤立起來,使他們的活動范圍只局限于一張書桌四周。這部小說中的“沙漠”恰恰就是在報社這一城堡中的生活所構(gòu)成的歷史,這一城堡所能夠給予的奇跡就是忍受孤寂,孤寂就是那里的習(xí)性和天命。
在20世紀的意大利舞臺上,布扎蒂這位人物和他的活動起初確實被置于孤立、自閉,有時是被輕視的地位。這是一位很少有人認真看待的作家,這首先是由于最明顯的苛求,即作品應(yīng)該是書面信息而不是白紙上顯露出的風(fēng)格構(gòu)成的裝飾。他的作品的重要意義真的是法國評論界發(fā)現(xiàn)并突出報道的,布扎蒂是在法國出手冊的第一位意大利作家。意大利評論界則相反,傾向于給他的作品貼上介于新聞報道和寓言之間的“小小說”的標簽,或者說,實際上就是認為,他所寫的就是這樣的東西。
布扎蒂在《現(xiàn)代地獄紀游》中也說:“人們知道,評論家們一旦要把一位藝術(shù)家放進分類的一個格子中時,他們總是想要讓他改變主意。”不管怎么說,最使他生氣的評價是,認為他是某種“卡夫卡的競爭對手”。他在1965年3月31日的一篇隨筆中寫道:“從我開始寫作的時候起,卡夫卡就成了我的十字架刑具。某些人從我的長短篇小說、戲劇作品中不會找不到一些與這位波希米亞作家的相似之處、派生關(guān)系、模仿或者甚至是厚顏無恥的剽竊。我就是發(fā)一份電報,或者填寫一份報稅單,一些評論家也揭露說有什么可惡的相似之處。”
因此,一直到1965年,盡管發(fā)表了大量談話,首先是在報紙和刊物上多次發(fā)表的談話,但評論界真的仍然不認為布扎蒂的文學(xué)“信息”有什么重要價值!断鄲垡粓觥烦霭婧,很多人甚至對他大加抨擊,指責(zé)他故意要寫這樣一本書,它的發(fā)行可以像發(fā)行歌曲磁帶那樣引起轟動。可是,早在1960年,布扎蒂就出版了格言集《尊敬的先生,我們不喜歡……》,作者在這本書中告訴讀者和評論界,他們依然不懂他的作品,他感到有必要說出事情的真相。同樣的想法在《現(xiàn)代地獄紀游》中也可以看出來,首先是在《博施作品全集》導(dǎo)言中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篇被忽視的文章,但它對于了解布扎蒂的道義和文學(xué)話題來說極為重要。
所有這一切至少會讓人覺得有點兒奇怪,特別是他的被翻譯成多種語言的第三部小說《韃靼人沙漠》引起轟動之后。由于作者在這部著作中對人類學(xué)的法則的偏愛和他在表面上對歷史、對意識形態(tài)、對現(xiàn)實主義、對現(xiàn)代神話的漠不關(guān)心等等原因,以及他本人拒絕屬于任何團體和流派,所有這些使他被封閉于一種低等文學(xué)流派之中。確實,在他去世后情況變了,評論界和讀者的關(guān)注正在把布扎蒂在我國20世紀文學(xué)史上應(yīng)該占據(jù)的地位歸還給他,我們在這里所做的也正是如此。
02
夢幻而迷人;税胩鞎r間讀完了這本書,可說一氣呵成。讀完令人感到意味深長,令人吃驚并拍案叫絕,這種震撼不是一下子擊中你的,布扎蒂用荒誕的故事和精妙的表達悄悄地捕獲了你,像蜘蛛張好網(wǎng),在夏日傍晚的余暉斜照下捉住一只蹁躚的蝶。
卡夫卡的土地測量員無法進入城堡,布扎蒂的德羅戈中尉無法離開城堡。我想這是現(xiàn)實的絕對否定和必然吧?兩種意志的力量相左,卻指向同樣的東西:羈絆、桎梏。而身處其中的人不明所以、一團困惑,迷失在世界和內(nèi)心里。霧障叢生,他們都只好像瞎子或者喪失理智的人那樣行走,跌跌撞撞的,最后倒在大地上喘氣的某個時辰模糊地意識到自己失敗了,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
德羅戈繼承奧爾蒂斯,莫羅繼承德羅戈,他們的經(jīng)歷有著驚人的巧合,卻似乎本就平淡無奇。永遠都會有后來者走進城堡,同樣再也出不來。就像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多前赴后繼趕著投胎奔赴人間的后來者們,他們將在前人站立的地方站立,在前輩倒下的地方倒下,無一例外。
這是一本多么孤獨的書。∷锐R爾克斯的那本書更適合冠以“百年孤寂”的名字。破敗的城堡,無邊無際的沙漠,神秘的韃靼人,消失又重現(xiàn)的大霧,猛烈的陽光,漫長的冬季和鋪天蓋地的雪花,百無聊賴的生活。時間飛快流失,不似人世間的光陰,這里的時間就像大漠的黃沙,一粒粒,一片片的流動著。
這個怪圈他們永遠無法走出去。榮耀、夢想在不停地刺戳著心靈,某種人類對價值和不朽的貪婪欲望,讓他們在憤懣中仍然選擇留在原地?膳碌牡胤皆谟冢却鄷r候是沒有結(jié)果的,等待一個人,等待一段感情,等待一場戰(zhàn)爭,等待一道救贖,往往等到的只是生命的終結(jié),時間其實對每個人都公平公正,它一刻不停地均勻得從我們身上經(jīng)過。這就是現(xiàn)實嗎?它終有一天讓我們開始懷疑自己,質(zhì)問某種意義是否真實存在,并在某個看似尋常日子的炙熱陽光下,我們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懵懵懂懂的意識到有些東西早已注定。
那年,二十一歲的德羅戈中尉策馬走在荒涼的大山中,突然,一座黃色連片建筑群出現(xiàn)在遙遠的某個山頭上,他的一生即已成定局。
2018年,截止目前為止,讀到的小說中,最讓我感到驚喜的一部,有時候主人公心底流動的意識和想法使我感到某種不謀而合,他對平原、大山、雪花的觀察視角在我看來同樣具有偶然的默契,他的孤獨感、挫敗感、虛無感,也叫我會心一笑。這么說來,該是一種怦然心動了,也許,我也注定要與這本書相遇。
03
年輕的喬瓦尼?德羅戈中尉從城里出發(fā),前往邊境的城堡服役。于是開始了一段平常的人生。
與其說此書有卡夫卡的意味,倒不如說有更多的托馬斯·曼的《魔山》,畢竟喬瓦尼?德羅戈是想要離開城堡,離開這個防備北方荒涼沙漠,防備韃靼人的城堡?墒撬罱K沒有離開,直到韃靼人真的到來,可是他已經(jīng)年老體衰,被迫離開了這耗盡一生的“城堡”。
如果說作者此書的靈感來自在報紙值夜班的經(jīng)歷,單調(diào)的日子永無休止,會白白耗盡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著相同的心理,記得在剛開始工作時,每日早上起床時會想,又是一天開始了,這日復(fù)一日,周復(fù)一周的生活何時是個盡頭?墒且嬲搅吮M頭,我會不會也如同喬瓦尼?德羅戈不想離開,正如同許多人不想退休一樣。這荒誕的人生。
作品有著相當?shù)脑⒀泽w的感覺,這城堡就如同人生,我們做著自以為是的事情,過著自己的“生活”,追求著所謂的“夢想”,可等到真正我們夢想的東西來臨時,我們也許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無用的。我們只是在面對著荒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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