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終點》是一部由杰森·席格爾和杰西·艾森伯格等主演的劇情電影,影片改編自真人真事,網友們對這部電影又怎樣的感受呢?一起來看看吧!
01
一個才華橫溢的作家和另一個渴望成為他的作家,在一臺錄音機的掩飾下,用如磁帶般螺旋上升的訴說與傾聽、爭辯與緘默,成為了彼此的一面鏡子,折射出對方身上的宿疾,也照見了自己的隱痛。
在作家戴維的筆下沒有光怪陸離的故事,他忠誠地搬演千篇一律的美式生活作為現代人傷感的癥結。如果說一個好的作家的智慧在于從不質疑生活里匱乏智慧,而是從慣常的事物中看到了智慧的側面,于文字的吐納之際修筑出引人入勝的芬芳庭院。那么,記者戴維在躊躇滿志地想追溯他的非凡心路前,一定不知道在他人眼中落英繽紛的庭院,其實存在一處只有荊棘作伴的畸零地,以供庭院的主人享受深埋于叢中的沉默、疏離和掙扎。
庭院迎來了好奇的訪客,作家戴維秘而不宣的思想根須從印刷的字體背后抽長出來,記者戴維觸碰到了那蟄伏于冰封的孤獨下,因解凍而如河水傾瀉般自然舒展的枝條。有的無異于平凡草木而向上聚攏,沉迷鳥群與陽光。有的卻像一把匕首插進心臟而向下延伸,汲取地底晦暗的養(yǎng)分。他既保留普通人易被娛樂湮滅精神的脆弱,卻又將貫穿自身的矛盾負隅頑抗思想的怪圈。每一件順理成章的事都被有如魔咒般衍生的對立面束縛得憂心忡忡。既享受令自我感覺良好的關注,又無法摒棄他人的負面評價。既為突如其來的名聲誠惶誠恐,又顧忌表現得越謙卑就是越自負。既對商業(yè)化娛樂節(jié)目傾注了極大的熱情,卻又痛恨自己陷入其中無法抽離。既渴望耳鬢廝磨分享感受的親密關系,卻又擔心傷害他人感情而保持自我孤立傾向。對上鏡理解為出賣,對頭巾的誤會辯解,對旅游名勝意興闌珊,是抗拒一切無法穿透內涵只浮于表面的膚淺事物。但看著記者戴維在社交中如魚得水般自然的策略,卻又不禁從心底升起失衡的苦惱。皆因他洞悉欲望是寂寞的,名利是空虛的,相處是短暫的。而在我眼中,羞恥是最大的美德,這是可以偵測人格純度的神圣天賦,容不下與自我要求有分毫叛離的行為。一句“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分量足以重過世間一切浮華的總和。
作家戴維的終點是必然的結局。堤壩因日夜侵蝕而拓寬的罅隙,在最后坍圮卻只需要一瞬間。過早地咀嚼浮世間虛無的真相,便不能品嘗生活中消遣的滋味。片中,作家戴維說自己曾經通過強硬手段解決自殺傾向。而記者戴維說,“現在看你也不錯。”我在豆瓣時間上修復心理創(chuàng)傷的課程中聽到過,“修復力并不是一種我們誤認為的品質,而是我們實際選擇的行動的結果。”但是果真如此嗎?當初無法釋懷的苦痛,終于在我們宣告寬恕的平和掩蓋下,成為了余生緘口不言的隱痛。是守著彼此的時間,一顆能隨時讓情緒崩潰的炸彈。
人生如逆旅,寧可拎著自己的影子在旅途中迷走,畢竟孤獨才是最清潔的,沒有盡頭。倘若有幸,便會從人海的無盡泡沫中邂逅一個不從世俗分辨你面目的人,從你孤獨的內心體貼你的珍貴,能陪你一起走過一段罷了。
02
《滾石》雜志的記者大衛(wèi)去采訪暢銷書作家華萊士,深入他的生活,和他一起去超市購物,陪同他去電臺采訪,和他一起去新書簽售會,住他家客房,陪同他一起遛狗,更多的是兩人在公路上行駛。在這個過程中,便是話嘮模式的探索。兩個陌生男子的相互試探,相互碰撞,相互理解。大衛(wèi)羨慕華萊士的功成名就,華萊士嫉妒大衛(wèi)在女人面前的游刃有余。兩個相似的靈魂,在看似毫無邏輯可言的對話中,詮釋著后現代生活的人生主題:孤獨的痛苦極致,對等待戈多般虛無的惶恐不安。沒有人能夠背離這樣一個事實:人生的旅程終將結束。華萊士沒有人們臆測的不堪故事。他孤獨,抑郁,他酗酒,卻發(fā)現酒精解決不了他的問題。他唯一上癮的就是看電視,但是電視阻礙了與人的交流。“你永遠也不會了解,為了讓自己對生活產生興趣,我們付出了多大努力”。華萊士最后選擇了自殺結束了生命。而大衛(wèi)也明白了,當他們兩在一起真誠對話的時候才是最美好的不孤獨的瞬間。閱讀可以讓我們不孤獨。
03
《旅行終點》講述了《滾石》雜志記者大衛(wèi)·鮑勃追隨炙手可熱的作家大衛(wèi)·福斯特·華萊士,一同踏上他新書《無盡的玩笑》全國宣傳之旅,近距離接觸、采訪他的故事。
鮑勃帶著對華萊士的崇拜興奮、喜悅的心情開啟了追隨、采訪之旅。幾天的融洽的相處,讓他們從陌生人似乎變成了朋友,他們交流關于獨身、婚姻、作品、生活、作家自省等等話題。但是鮑勃也漸漸發(fā)現他心中光彩奪目的大作家是個待人謙謙有禮、隱忍克制的人,他一度認為華萊士的隱藏鋒芒、謙虛卑躬是他自視高尚、俯視眾生的姿態(tài)。華萊士越自謙越讓鮑勃感到自己的寫作才華像個笑話,于是他幾度挑釁式地與華萊士就展開爭論。在爭論中他逐漸看清了一個靈魂深處自卑、孤獨、憂郁,又因這些而博愛、寬容、溫暖的華萊士。
鮑勃回憶說:“我回想起來在他車子里,大衛(wèi)和我同坐在前排,我們都是如此年輕,他想要更甚于他已然擁有的,而我想要的,恰恰就是他已經擁有的。我們都不知道各自的生活將去往何方。那時光仿佛充滿了煙葉、汽水和尼古丁的味道。大衛(wèi)曾說書的存在會讓人忘卻孤獨。如果我可以,我會對大衛(wèi)說,那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并非讓我從生活中解脫,而是提醒了我生活應該是什么樣子,我會告訴他,那讓我感覺不那么孤獨了。”
旅行終點既象征著這段宣傳、采訪、相處的結束,兩個人回到各自的生活中,也暗喻了華萊士終結自己生命之旅。華萊士終于還是也因為抑郁而終,然而就像他所說的,這是兩害取其輕的選擇。
這讓我想起這樣一段話:“整個生命就是個返家的過程,每個人,每顆驛動的心,都在尋找一條返家的路……我們?yōu)楹稳绱丝謶?為何不能以人性及尊嚴高雅地甚至幽默地來看待死亡?死亡不是敵人,它只是終點。”
電影中兩個人的對話讓人時時感受到共鳴,編輯、分類整理了兩個人的話題,希望能夠安撫感到孤獨、忘記擁抱自己的旅人。
一、*關于孤獨*
1??華萊士認為孤獨是一種與天俱來的性格。“我是一個異常害羞又無比自大的結合體,害羞到別人在周圍的就很難自在的程度。”
2??華萊士認為孤獨是一種關乎于生活的傷感。“與快樂、成就、消遣有關,像是心底無所適從的空虛感。”
3??華萊士認為孤獨的人不在少數。“愿意讀而且認真讀上一千頁書的人多半有點孤獨的問題。”
二、*為什么不結婚*
華萊士渴望婚姻帶來的陪伴與安心,但也害怕婚姻帶來的相處問題。
“如果有個人可以共同生活,分擔一切當然很好?墒俏液茈y相處,不論是于對方還是于我自己。”
“當我想要獨處的時候,比如寫東西的時候,我是真的需要獨處。這是一名作家所需要的自省力和自我意識。”
三、*關于內心深處隱藏的自卑與不安*
華萊士內心深處隱藏的自卑與不安表現在他的討好型人格、潛意識的否定、自我約束克制、缺乏安全感。
1??討好型人格:
“這篇文章會把我的形象推出去,而我希望這個形象把控在自己手中。我甚至還說不清楚我是不是喜歡你這個人,光操心你喜不喜歡我了。”
2??潛意識的否定:
當面對“你覺得你的成功跟你長得帥有關系嗎?”這樣的問題時,他說:“我要是有一點那種念頭,你得趕緊把我掐醒。”
“如果說有人注定連自殺都能搞砸的話,我覺得那就是我。”
3??自我克制約束:
“我真的擔心我現在做的這些本質上就是出來賣。趁機給自己撈錢撈點小名氣,出于某種詭異的錯覺,還會覺得這樣能使書更暢銷。”
“我不是說電視有害或者浪費,如果我放個電視機在這里,我就會無休止地看下去。于我而言相當于一個壁爐,在角落里默默給予溫暖和光亮,令我不時陷進去。”
面對“為什么不去紐約?”的問題,他說:“每次去紐約,我都被卷入那種自負與自詆,隨各自的境遇而交錯起伏。”
4??缺乏安全感:
“戴頭巾這不是商業(yè)選擇,我出汗太厲害,防止滴進電動打字機里。而且,每當緊張時,我會想到這個安全毯。”
四、*對別人謙謙有禮、扭捏造作是源于天資聰穎的優(yōu)越感嗎?*
“我不認為作家比別人聰明,可能他們身上愚蠢、困惑的特質更吸引人。反而讓我越來越聰明的原因恰恰在于我不認為我比別人聰明多少。”
“如果我覺得自己聰明、有才華,或是內心比別人豐富、精神世界比別人復雜、直覺比別人敏銳,那樣我會感到孤單,我也就不會是個好作家。因為那就意味著我寫作的目的是向一群面目模糊的人作秀,而不是真正地跟他們交流。我很珍惜我普通人的一面,我也相信這是我作為一個作家最大的財富。”
五、*作品暢銷,成為炙手可熱的作家何種感受?*
對華萊士來說開心之外還有壓力與失重。
“我確實渴望被關注,特別是面對美女們渴望溝通的目光本能地會感到開心,但是又不敢接受。因為擔心她們喜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名聲之類,那只會讓自己更加寂寞。”
“如果你已經習慣寫那些厚重的、不怎么賣的動的純文學,當遭到紛紛惡評,反倒不會興奮激動,也不會太懊惱氣餒,因為身為有自尊的人類動物,你就會自圓其說以適應現實。如果哪本書很暢銷、很受矚目,你可以說一定寫的很濫;可是諷刺的是,如果你的作品開始暢銷了、受矚目了,之前受冷落時你用以保護自己的機制就不再有用了,變成歪理邪說了,所以你就徹底完蛋了。”
六、*被人關注、贊許不是很安心的事嗎?*
“我的經驗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有越多人給予你贊譽,你就會越惶恐自己在欺世盜名。獲得大量關注最壞的地方就是你會懼怕有負面的關注,而如果你易被負面關注所傷,那么這時你面臨的潛在威脅就大大增加了。”
“當然我也和很多人一樣渴望被大量關注,讓別人看到我的所長,但是如果變成從作品的議論聲中,而非撰寫作品中汲取滿足感的話,那將不會再有什么成就了。”
“所以我選擇必須從外界的關注中抽離出來,因為那些關注就像打在大腦皮層的海洛因,讓人飄飄然甚至產生持續(xù)的渴求。我真正需要勇氣的地方是承受住這種抽離,靜得下心,并努力提醒自己什么才是現實,對我來說現實就是獨自呆在房間里,面對一張稿紙。”
七、*面對依賴毒品的傳言*
“我不曾接觸那樣危險的生活,我只是曾經酗酒。在酗酒和苦悶中陷入死循環(huán)。”
“那不是身體微量元素失衡,也不是一種癮,只是一個28歲的人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柱。也許是因為我太理想化了,總想著完成某些自己設定的里程標,一切就會好起來,可是這只會讓我一再失望,以至于無望,變成一種心靈危機,這種感覺很駭人。就好像我書中寫過,一個人從燃燒的摩天大樓跳下來時,不是他不再害怕墜落,而是不跳下來的后果對他來說更加恐懼。”
“這種心靈危機讓死亡都成為一種解脫。它會讓你感覺生命中的每一句箴言都成了繆誤,一切皆是虛幻,你亦無物。你的聰明讓你可以看透這一切,免于為幻夢所以累,但這也正是糟糕的地方,你再沒有了活下去的渴求和動力。
我覺得人是不會變的。我確信那種心靈危機仍舊深埋在我身體里,我只是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被它牽著走。”
“我將自己迷失在寫作里,就像食物之于實驗箱中的小白鼠一樣,寫作是宇宙唯一我能汲取的動力。”
八、*如何面對這種心靈危機*
華萊士說“真正的美,具有安撫之效。”
他在追尋這種美以撫慰痛苦之人,包括他自己。定居在寧靜的小鎮(zhèn)、教授文學課程、照顧他的狗、在去教會跳舞、吃大量甜食、寫作,以及把自己交給主:“主,教我成為慷慨之人,侍奉您如您應得之,能施予而不計得失,辛勤而不求安逸,勞作而不求回報,喂承您旨愿,但無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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