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我們有一段美好的耕讀時光,雖然條件沒有如今好,但是我們都是天真無邪的少年,小編整理了一篇曾經(jīng)的耕讀少年時供大家欣賞!
十三四歲的懵懂少年,是個充滿著幻想和夢的年齡,在幻想和夢的途路中,曾經(jīng)的我,經(jīng)歷過一段美好的少年耕讀時光。
大山一隅,封閉落后的鄉(xiāng)村,是和我一樣的孩子們出生和成長的地方。大人們,四季年年的,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單調(diào)乏味的生活。孩子們,在自己的生活世界,過著同樣的單調(diào)的,但并不乏快樂的日子。
早上,背著書包,三五成群的,嬉鬧著結伴去上學。記得,有段年月,中午是在學校吃飯的,當然,是從家里自帶煎餅和咸菜。學習是沒有負擔的,那時,白卷英雄的形象,敢于“反潮流”精神已是學生們學習的榜樣,考試開卷進行,沒有任何壓力的悠
閑的學習著。“以學為主,兼學別樣,勤工儉學”是當年時代的大環(huán)境。遙想當年,學到的那點知識,也都在勤工儉學的日子里消耗無幾了。下午放學后,幾乎的男孩子們,都是要去山坡田間里打草拾柴的,家里的豬狗雞鴨的生計,生火做飯的柴禾,全
賴孩子們協(xié)助大人的勞動呢。勞動的家什,便是上學時順便帶著的竹筐,籃子,鐮刀之類的。我是這伙娃子們中間的當然一個。就像現(xiàn)在的孩子,放學后,就是做作業(yè)。那時,孩子們放學后的打草拾柴是必須的“作業(yè)”。
最使我樂于追憶的,是農(nóng)村的孩子們的吃香活計——牽坰放牛。這活計,在農(nóng)村不是隨便能得到的,我憑著“腿勤嘴甜”的小聰明,輕易得到了這久仰的“職業(yè)”。這活,是麥秋收獲之后的農(nóng)事,農(nóng)村在收獲的麥秋兩季,學生是要放假,幫大人干活的。
我便在這些日子里,跟著生產(chǎn)隊里的我的師傅寶亭大哥和本家三爺爺,牽坰放牛了。所說的牽坰,那時農(nóng)村的孩子,大都是知道的。豐收后的田地,是要重新翻耕施肥,以備來季撒播種子。翻耕是用原始的木柄鐵犁,前面套上幾頭牛,師傅在后掌犁,赤
裸的黝黑發(fā)亮的右肩上搭著牛鞭。娃子用繩子牽著牛在前面領路,戴著久經(jīng)風吹日曬的草帽,用麻繩栓著最左邊的牛籠嘴的領頭牛,烈日下,在地里徐徐深耕前行。很明顯,那個牽牛的便是我了。往往師傅在選中頭犁的位置后,起犁圍地耕到幾個來回
后,犁地的活兒,便是,牽坰的我的事了,這時,師傅會到樹蔭處鍋幾袋旱煙抽,耕完后的耙地是我和師傅輪流的行當活了。
放牛是得意的差事。晌午,耕地的間隙,是要將牛身上的行頭卸下的,依次把牛栓到有陰涼的大樹下,抱些草料給養(yǎng),讓牛補充能量。下午的耕地完工,師傅打起犁具,肩扛著回家了。剩下的便是牽坰的我的空間,那就是放牛。卸下牛身上武裝的繩索披
掛,這時的牛,一身的輕松,我便手持著吆喝牛專用的鞭子,隨著“咣!”的一聲的鞭響,牛們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順山坡小路而下,很自覺的來到河邊的樹陰下,尋覓著肥美茂盛的河草,伸出紅白相間的舌頭,左右擺動著脖子,風卷殘云般的盡情的
吃著鮮美的食物,還不時在河邊,浸飲著甜甜的河水。
當然,我也在密林相間的流動著清澈的河水里,赤條條昂面朝天,游躺在里面,與魚蝦們在友好氛圍中和平共處,在叮當嘩啦的水流的美聲中,蕩盡了一天的疲勞。時間不是很長,自在的牛們發(fā)出“哞哞”的叫聲,奧,那是牛們告訴我吃飽喝足了。我的
肚子里啼里咕嚕發(fā)出餓的聲響來,那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花白相間的肥壯的,雅稱“大趴牯”的那頭牛,是我的最愛。我也從水里出來,穿上褲子,哧溜一下,竄上牛背,兩腿一夾,鞭子一甩,“駕!”的一聲,牛們邁開蹄步,顛閃著屁股,搖著粗壯的尾巴,朝著村子方向有節(jié)奏的回返。鄉(xiāng)村特有的傍晚的裊
裊炊煙,泛著紅橙白間的落日余暉,推著的,扛著的,歇工回家的莊稼漢們,伴著同樣山野歸來的牛羊,徐徐流動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
說起踏青野炊的快活事來,還是牽坰的那個時節(jié),是最為撩人的。那時,農(nóng)村集體出工干活,中午一般是不回家吃飯的,自帶干糧水壺,午飯是在坡地里吃的,牽坰也是如此。但午飯,卻是別有一番韻味,那就是,“燒窯子”。這是秋后,犁耕收獲后的
地瓜和花生地,才有的向往。就拿耕地瓜地來說吧,師傅掌犁,我牽坰,耕地犁出些收獲時落下的零散地瓜。撿拾落下地瓜的,便是,大我?guī)讱q的后鄰,叫“妮”的大姑了。大姑挎著個竹筐,跟在犁地的師傅后面,拾犁出的地瓜,犁一壟地,大約要拾一
筐子地瓜的?斓缴挝绲臅r候,師傅會喊我,“到了燒窯子的時候了!”。我便放下手中的活,在犁過的地方,選一個地塊,用手扒個鍋大的深坑,平掉周圍挖出的余土,在坑的迎風的一處,扒個通道,找些拳頭大的坷垃,在坑的上方合圍成拱形土頂,
然后撒上細土密封,這便是成型的窯了。剩下的任務,便是在周圍地里抱些玉米桿,從窯的通道里續(xù)上,點火燒窯,直到把窯土燒的發(fā)紅,然后把窯內(nèi)的燒灰想法掏出。這時,大姑把撿拾的地瓜,選出沒有傷疤的半筐來,送到窯口,我就小心翼翼的把地
瓜放入窯中,用鐵锨將弓起的坷垃拍下,蓋在放進的地瓜里,再用锨鏟些細土,把窯子嚴絲合縫的埋住。過大約四十分鐘,窯內(nèi)的地瓜便熟了。
晌午到了,精心把土里的熟透的地瓜扒出,放到筐里。提到河邊的樹蔭下的光滑的大石板上,開始午餐。拍打掉地瓜上的灰土,把焦黃的皮剝掉,呈現(xiàn)出的是冒著熱氣,露出態(tài)態(tài)的,蛋黃噴香的瓜瓤來,稍微冷卻一下,下口吃起來,酥嫩香甜可口,喝著
自帶的黃芩水,就著紅紅的胡蘿卜咸菜,那叫個爽。∵@樣的“燒窯子”的日子,現(xiàn)在想來,還有一種流口水的感覺。
牽坰放牛的日子,也就有三個年頭的時光。初中畢業(yè),到了城里上高中,就再沒有機會和我的師傅,“妮”姑耕地燒窯子了。我的師傅,本家三爺爺,寶亭大哥,現(xiàn)已古稀之年。三爺爺病的厲害,辛勤的勞作,透支著生命,生活已完全不能自理了,兒子
常年外省打工,靠著同樣有病的三奶奶,掙些零錢度日。寶亭大哥,時而回鄉(xiāng)碰見,慘淡的微笑中,顯露著歲月的風霜。我那大我?guī)讱q的大姑,自我城里上學,就遠嫁他鄉(xiāng),至今音信全無,再也沒謀過面。
歲月無情東流水。說是的,我也漸入夕陽紅了,能說人不老么。但愿我的師傅三爺爺,寶亭哥,晚年靜好,我的大姑音容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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