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編給大家分享一篇短篇小說 那些陣亡的戰(zhàn)友兄弟第一篇,戰(zhàn)友在我們的印象中都是親切的,舍己為人耳朵,下面大家跟小編一起來看一下吧。
一
“連長,119高地還有多久到?”解放軍戰(zhàn)士20歲戰(zhàn)士韓寶根問在身邊走著的林彬連長,而在他倆身后匆匆走著的一長排二連的解放軍戰(zhàn)士。此時他們在解放軍連長25歲的四川邛崍人林彬的帶領下正向位于中越邊境中方一側的一一九高地匆匆走去。這個高地應該是越軍和解放軍極力爭奪的高地。在今天早晨出發(fā)前,林連長接受了自己團長的指示:盡快到達這個高地。會有一場惡戰(zhàn),因為,越軍人更多,他們才一連人。林連長感到:或者從團長的話里,意識這高地可能是兩軍非要拿下的重要性。只要有解放軍在,你越軍就別想占領。這時,林連長想道。他已經(jīng)帶著自己二連全部戰(zhàn)士們早飯不吃,就匆匆趕來,只是在路上,邊走邊吃了點壓縮餅干。解放軍連長林彬是四川邛崍人,1974年當兵到了別的省的解放軍部隊863126,在1979年2月初,和部隊到了云南,準備進行反擊戰(zhàn)。今天是2月29日,奉解放軍團長劉運良的命令,林連長帶著二連準備在一一九高地進行防守戰(zhàn)。此前,林連長帶著二連戰(zhàn)士在孟河山里和越南鬼子打了一仗,這是第二仗,現(xiàn)在接近1979年3月1日了。
林彬連長回答:“還有半小時。”
“那,連長,我們走快點。”
長臉,顯得非常英氣,人溫厚,看起來多為人親近的、解放軍連長林彬,他身后是充滿了信心的一很長的看著清一色身著綠色軍裝,兩人一排,往身后延伸很長一段的二連戰(zhàn)士們。他看到每一個戰(zhàn)士都精神旺盛,神態(tài)積極,都希望馬上到達一一九高地,馬上和越南鬼子拼一場的模樣。林連長看到戰(zhàn)士這樣的風貌,心里也高興振奮。他就把他顯得黃紅的長臉回轉來,繼續(xù)帶著戰(zhàn)士們往前面走去。大約走了40多分鐘,林連長和他二連戰(zhàn)士來到了一座較高的山下,前山坡時而陡,時而斜斜的。他們的下面是一片山地,四周是些稀疏的樹子和泛著紅色的山壁和山坡。
“這就是我們要打仗的地方。林連長想道。他看到這里,既不感到特別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外乎就是山高些。但是,他馬上把這一般的想法摔開,回到了他認為的需要做的也是很有必要的軍事工作中來:上山。
林連長馬上喊道:
“同志們,一一九高地到了?焐仙!”林連長馬上喊道。他好像習慣這樣的作戰(zhàn)方式。
他看到在他說了后,站在他后面的戰(zhàn)士們一臉的興奮感,好像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快馬上上去休息似的。
他又說(只是口氣緩和些):
“同志們,我們從今天起,就要在這里打仗了。也許我們會遇到很多的事和困難,但是不管這樣,我們會堅決消滅越南鬼子的。”
“是,連長!”戰(zhàn)士們喊道?吹竭@時,已經(jīng)把自己身子回轉來面對大家的林連長極為英氣的長臉,和堅毅誠摯的神情,每一個戰(zhàn)士都感到了自己到了致命的戰(zhàn)場,所以,神情變得凝重些了。
“馬上上山!”
“是,連長!”
后來,戰(zhàn)士們上了山,不久,馬上就挖工事。這是一個軍人基本的戰(zhàn)斗防御準備。
還有五六個戰(zhàn)士在后山偏西下些,簡易地搭了一個棚作為臨時連部指揮所。林連長、劉指導、康副連長在里面進行收拾,準備開始接下來的指揮戰(zhàn)斗的工作。在他們的指揮所往東過去的山后坡的樹林的坡地上,還有作為連預備隊的三排、四排戰(zhàn)士都呆在連指揮所一邊的較平的后坡地上。三排長叫周海波,23歲;四排長叫孫九安,24歲,都是老兵。而現(xiàn)在在陣地上的是一排、二排。二排由一排長王占虎、二排長岳建領著在前面葉草較少的半山腰間挖工事。
一排長王占虎,身材寬厚,一米八,東北沈陽人。他是盤子臉,白凈白凈的,非常嚴厲和林連長同歲,25歲,只是小大半歲。他們一排在西面,二排在過去的東面。二排長是岳建,24歲,湖南人,中等身材,健壯而靈活,一雙不大的眼睛亮閃閃的,又機敏又熱誠,1975年當兵。他非常溫厚、人好,F(xiàn)在正在幫戰(zhàn)士們挖戰(zhàn)壕。
解放軍25歲的林彬連長看到臨時連部建立起來了,就和康副連長、劉指導員談了一會,他主要最關心的是:前山半山腰在挖戰(zhàn)壕的一、二排,誰都知道,那是直接打擊越南軍人的第一線。他就對比他高些的康副連長說:“老康,指導員,我到前緣陣地去了。”
康副連長知道連長的心思。就說:“老林,這樣,你留下指揮,我去前緣陣地。”
兩個熱血的正副連長都希望去第一線指揮和戰(zhàn)士們一起打仗。對于他倆來說,一個解放軍經(jīng)歷一次難得的戰(zhàn)爭,是多么的寶貴!但是,主要還是想深入到前面對打擊侵略者。
為了便于指揮,完成團長交跟的軍事任務。林連長說:“我們這樣,打起仗來,留一個。如果我犧牲了,老康你就代我指揮。”
既然連長這樣說了,康副連長只好認可。因為,誰都不知道這以后是怎樣的狀況,誰也不清楚?連長做出這樣安排,應該是適合未來的情勢需要的。然后,兩個正副連長堅定地握握手。林連長就走出淡黃色帳篷,看到往東后坡過去的坡地上,都坐在土紅色的地上有些樹、草上,有坐著、站著的三、四排的戰(zhàn)士,顯得非常悠閑地呆在那里,仿佛要在那里參加什么活動似的。林連長剛一出來,準備往斜斜的坡頂上山去,到正在那里挖戰(zhàn)壕的一二排。
“連長,你去那里?”兩個坐在邊上的戰(zhàn)士看到自己非常英氣的連長要走上上坡問。
看到是戰(zhàn)士姜九亮、唐奇。林連長就略轉回身子,走到他倆跟前說:“我去一、二排那里。”
“要是我們?nèi)⑺呐旁谀抢锞秃昧恕?rdquo;唐奇多羨慕說。
“你倆放心,會喊你們?nèi)サ摹?rdquo;林連長說。仿佛在安慰兩個不能參加打球的隊員似的說。
說完,林連長就上坡頂,到了一排長王占虎的西側陣地。
林連長看到一排長,一雙綠色軍衣和雪白襯衣卷在雙手手肘上,他站在不斷有戰(zhàn)士在掄起鐵鍬狠力挖著半山腰紅色土的身邊,雙手叉在他緊系著朱紅色皮帶的腰間,背對山坡,身向山下,好像在若有所思,從這一角度看,只能看見他非常堅實的背,有一道軍衣形成的凹槽和皮帶的背的英武身形。聽到他喊道:
“同志們,快點挖,一定要趕在越南鬼子進攻前挖好戰(zhàn)壕,否則,我們會處于危險的境地!”
他喊了一句,似乎看到什么,就用叉著腰間皮帶上的右手放開說:“小姚,你這樣不行。要挖快點呢,不然,你就等著子彈把你送回老家。”
他好像說不夠,又說:“挖快點,聽到?jīng)]有。”
這一個戰(zhàn)士說:“排長,小姚挖累了。”
好像王排長非常不悅!就喊道:“你讓開,我來挖!”
說完,王排長就把小姚手里的鋤頭一把奪過來,用他不快的眼睛瞪了小姚一眼,咕嚕道:“你有什么用,挖一會,就不行了,要是打起仗來,你怎么辦?”
說完,王排長就挖起來。
一個在身邊的戰(zhàn)士看到自己林連長從樹子稀疏幾乎是葉草少的較光禿禿的呈土紅色的坡頂上,較快下來走到了他們的背后,已經(jīng)聽王排長數(shù)落了一個叫姚云華的戰(zhàn)士。就說了一聲:“排長,連長來了。”
沒有想到,王排長咕嚕一句:“他來了好稀奇!”
然后,繼續(xù)挖他的戰(zhàn)壕。這時,當戰(zhàn)士們知道連長來了,都停下挖戰(zhàn)壕,站起來,抬起他們因挖戰(zhàn)壕時,顯得汗亮亮的臉或在他們軍帽帽檐下被打濕的漲紅的額頭。
“連長!連長!”
林連長才招呼說:“同志們,要繼續(xù)挖!”
“你們看,一排長就做得好。”林連長又說。
然后,林連長走到戰(zhàn)士們身邊,看到一個戰(zhàn)士非常瘦,身體單薄些的也累得急喘氣,需要休息,否則會累得無法干下去。就說:“鄺仁高,你歇一下。”
“連長,我還是繼續(xù)挖。”
“不能太累了。還有留下精力打仗,打越南鬼子,為我們那些邊民報仇。”
“嗯。”
然后,林連長接住戰(zhàn)士21歲的鄺仁高的鐵鍬也挖起來。
這時從東邊一橫過來到西邊的半山腰上,都是身著綠色軍衣,頭戴有鮮紅五星的軍帽,衣領上是紅領章,腰間緊系著朱紅色皮帶,在滿臉漲紅,身著軍衣的肩、背和胸腹部被汗水打濕,晶亮汗珠順著他們豐潤腮幫滴下,在你挖我鏟的解放軍官兵,好像在那里開荒似的。
二
下午,戰(zhàn)壕已經(jīng)挖成。還沒有越軍要進攻的征兆。林連長一直都呆在戰(zhàn)壕里,他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長官?吹綉(zhàn)士吃過飯,因太累,就半躺著睡起來了。他和一排長王占虎談了會,就說:“一排長,我去二排那里。”
“連長,你去嘛?”然后,林連長看著一個個背依在挖得鐵鍬印縱橫的呈土紅色戰(zhàn)壕壁的非常勞累的戰(zhàn)士,他小心地走過伸到戰(zhàn)壕中間的戰(zhàn)士一些沾有泥巴的解放鞋的腳,此時還聽到個別戰(zhàn)士還在打起的鼾聲的地上。林連長走了多久,好像走了多久路,他終于來到二排長長,一個非常健壯、方臉,軍帽戴得非常正,兩眼閃著正直耿直光芒的、有一米八點溫存的二排長岳建面前。
看到連長到了。二排長,長得非常壯實有力,朱紅色皮帶緊系在肚皮上,眼光非常明亮,26歲的岳建就迎上前,馬上朝自己連長敬了一個標準的有力的軍禮。然后非常敬重地招呼:“連長!”
二排長岳建就站在林連長跟前。
“你們都挖好了?”林連長問。
“都完好了,連長。你檢查一下吧。”岳排長身子一挺,他緊系著朱紅色的皮帶里的鼓鼓的肚皮就忽地收縮一下,一種軍人應該有的威武舉止展現(xiàn)無余。
好像他希望自己連長去檢查他和戰(zhàn)士們所干完的滿意工作。然后,戰(zhàn)士們都起來,林連長還是對著他們微笑。
之后,岳排長帶著連長檢查二排新挖的工事,好像迎接上級首長來光臨指導似的,走了一轉后,岳排長看到連長滿意,也非常高興!好像這些他出的力是該獲得這樣的成果。
現(xiàn)在,下午了。林連長覺得沒有越軍來進攻。就對岳排長說:“二排長,我回連部了。如果,越軍出現(xiàn)了,你一定要派人來喊我。”
“是,連長!”
岳排長回答。
又向自己連長非常有力地敬了一個軍禮。林連長也馬上回禮,他絕不會在戰(zhàn)士面前表現(xiàn)的不得了。
岳排長看著自己連長正在往斜斜的土紅色的坡頂上較快走去,他知道林連長出來了近半天了,都沒有回臨時連部,一定是想和康副連長、劉指導員談點什么。他覺得現(xiàn)在還沒有敵人進攻的預兆,這時應該是好商談工作的時候,一旦打起仗,這些就沒有時間了。
在這樣的思緒里,看到連長上了坡頂,岳排長站在新挖的戰(zhàn)壕后側上,他拿出在出征前,團里發(fā)的香煙大前門,拿出一支含在他有些干的嘴唇上。
兩個在他身邊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士,一個叫熊志勇,21歲,看上去多活潑的。他的長臉顴骨有些凸,身體薄些是湖南城里人;還有一個叫康俊,20歲,身材矮壯,是四川宜賓人,眼光多機敏的;還有一個河北農(nóng)村戰(zhàn)士,身材敦實,團臉,話少。他站在新挖的戰(zhàn)壕里,一不說話,長時間發(fā)悶。
熊志勇看到自己二排長坐在后戰(zhàn)壕上抽煙。就從兩邊都有戰(zhàn)士的身邊站起來,走到自己排長坐著的戰(zhàn)壕一側,自己也坐上去。
“排長,你抽煙呀!”
“來,你來抽一支。”心地善良的岳排長說。就把剛拿下他紅紅嘴唇的煙,又含在嘴里,抬起左手把他胸部上的軍衣口袋翻起,把他含有泥土渣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煙來,遞到小熊的手里。
“排長,這怎好意思!”
性情爽直的岳排長說:“抽吧!”他在說這一句時,非常的隨和,就好像小熊是他一個故友或很好的伙伴。
他對自己戰(zhàn)士非常親切,沒有一絲的好惡感,好像就是在一種勞動后的休息一樣。
然后,小熊接住,剛把煙含到他潤紅的嘴上,岳排長拿出火柴,擦燃,沒有親忽之分地跟自己戰(zhàn)士點上,也不想自己是排長的身份。
“排長,這怎么好。”
“抽煙!”非常爽直干脆的岳排長說。
這時,宜賓籍戰(zhàn)士康俊走過來,站在他倆面前。他還是一臉隱憂問:“排長,這越軍好久來呀?”
“不要管他。”岳排長淡淡說。好像把這將要打仗的事,看成是一件普通的事。
在抽煙的熊志勇問:“排長,你說這越軍好久進攻?”
“別問了。”
“為什么?”
“我想也許就不久,也許明天、后天。”
“要是在后天,我們就可以輕松一下?”
岳排長說:“那怎么算輕松。只有消滅了他們,我們才可以真正輕松了。”
他們就這樣守在那里,到晚上,炊事班班長做好了飯,跟他們吃了,戰(zhàn)士們又呆在黑越越的潮潤的戰(zhàn)壕里。
處于非常寧靜的在一抹墨黑般的半山腰的工事里,什么都看不見!看不清!
解放軍一排長王占虎坐在看不清的非常潮潤的戰(zhàn)壕里,自從今天上午到了這里,他就知道到了戰(zhàn)場;又是首先和二排長岳建作為第一戰(zhàn)斗形式打第一仗。他倆都非常振奮!感到真正的戰(zhàn)斗在漸漸到來。今天在和戰(zhàn)士們過了一下午后,沒有越軍來進攻,但是到了晚上,他特地派了兩個戰(zhàn)士在一排陣地右邊警監(jiān)。他和林連長都非常清楚,越軍對中國解放軍的戰(zhàn)術是了如指掌的,要小心越軍夜襲,他們也會這樣做的。
這時,王排長拿出煙來點起。這,他近旁遠些的黑乎乎的戰(zhàn)壕里,都是戰(zhàn)士們的聊談聲音。他感到仿佛在自己眼前聊似的。
解放軍年輕戰(zhàn)士18歲的韓寶根在一排長身邊,看到排長坐在那里一不說話,好像多沉重似的。就走到排長身邊,挨著他坐下,他倆背靠在一片潤濕的冷涼涼黑夜里的戰(zhàn)壕壁上。
22歲的解放軍戰(zhàn)士韓寶根是江蘇人。1976年20歲參加解放軍,到79年是轉業(yè)退伍的年齡,正好遇到了對越自衛(wèi)反擊,不能在部隊上轉業(yè)了,韓寶根就想當解放軍,不打一仗就轉業(yè)了,覺得這個解放軍當?shù)脹]有意思,十分遺憾!他身邊還有幾個戰(zhàn)士都對才來部隊一年就參加打仗,有隱憂,打仗他們是不怕的,因為他們是人民的解放軍,這是他們責職。還有兩個在內(nèi)心里緊張,想到自己就要在戰(zhàn)斗中不是戰(zhàn)死,就是傷的,還是郁悶,盡管他們還是要說一說的,但是,在這一思緒下,話也少了,大部分時間,都坐在靠著黑黑戰(zhàn)壕無聲地抽悶煙或發(fā)悶,
這三個戰(zhàn)士是:李有泉、宋寶軍、于興久。
“韓寶根,我沒有想到我們真的到戰(zhàn)場來了!”李有泉說。
韓寶根說:“這也不錯呀!在我以后轉業(yè)以前,打一次,有一次戰(zhàn)斗的經(jīng)歷,自己也沒有白當一次解放軍。”韓寶根說。覺得打仗也是光榮的事,一旦老了,想起這些,他覺得自己更加榮耀。
宋寶軍說:“如果你犧牲了呢?”
“犧牲了也是光榮的。”長得有些顴骨突出,模樣秀氣些的,人非常規(guī)矩的22歲戰(zhàn)士韓寶根說。沒有對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顯出畏怯的樣子來。
在一邊悶頭抽煙的于興久說:“我就是不想死。你看,我們才22歲,還沒有過上好日子,就要死了。”
宋寶軍說他:“那你為何來當兵呢?”
在一邊的坐在戰(zhàn)壕里的王排長插進話來。
“宋寶軍,不要這樣說。”然后,他走過來說,“我們是人都怕死,或者想好好地在部隊干到轉業(yè)。你想以后轉業(yè)回家了,還可以工作,結婚生娃,這是多好的天倫日子!”
“排長,你在笑我吧!”于心久說。
“記住,”王排長把他圓臉正色道,還用一雙發(fā)亮,閃著一切事在他眼里都不能摻假的神情說,“我們是人民解放軍,保衛(wèi)國家和人民是我們的神圣使命,我們不能因為怕死,就忘掉自己是軍人的責任。”
“排長,我。”
“還有,打仗不一定是死。我們比越軍有實力。只要我們打敗了越軍,以后照樣從部隊轉業(yè)回家,過有老婆兒女的好日子,那不更有意義嗎!”
王排長就這樣寬慰自己戰(zhàn)士……
三
第二天早晨,四川人林彬和康副連長、劉指導員吃了早飯,就是壓縮餅干和炊事班長做的稀飯。從昨天上午來到這塊陣地,快要一天了,沒有越南鬼子來進攻,那今天,會來了吧。
“副連長,我到陣地上去了。”林連長說。
康副連長說:“現(xiàn)在才八點半,也許越軍沒有這么快來。”
“是呀,連長。你還是歇一會兒去。”劉指導員也說,好像要留下連長多討論一下未來的戰(zhàn)事。
“不,我還是到前緣陣地去。老呆在臨時指揮部里,我不踏實!”健壯、瘦高,正直的林連長心思不再這里,而是陣地。仗還沒有開始,就想以陣地為主。
“那好吧,你去嘛。”兩人說。林連長就走出來了。他照樣和呆在后山斜斜的坡地上的三、四排的戰(zhàn)士打招呼,如他進行一次戰(zhàn)場檢查,往前面有些拱的坡頂上走去,他還是感到心里不平靜:是呀,戰(zhàn)斗沒有完,就不能完成打擊越軍的任務。這時他看到藍色的天,青青的山坡,心情又高興起來,他也覺得這風景多好!
林連長在這樣想著時走過戰(zhàn)士們身邊,朝斜斜的坡上較快走上去,剛要到坡頂;突然,他聽到“同志們,打!”的喊開槍的渾厚的聲音。他聽出來了是一排長王占虎喊的。知道越軍進攻了。是多少人呢?他想道。這是他非常關心的問題。他邁開腳,跑上山頂,這時,他也聽到是二排長那粗喉嚨聲音喊打的喊聲,兩個排長的喊聲,隔了一秒。他一下就心抖了就起來,他知道,一、二排長帶著戰(zhàn)士們和越軍打起來了,盡管,這是四川軍人林彬連長第一次打仗,也沒有出現(xiàn)他希望的那種形式,比如:是自己發(fā)出的開槍的命令,但是,聽到兩個排長的一前一后的喊開槍的聲音,他馬上就有一種沖動一一一趕快到戰(zhàn)壕去,和戰(zhàn)士們一起打擊侵略者。
林連長一下就從坡頂上跑下來,他看到:在半山腰的趴在新挖的戰(zhàn)壕上,在西邊是一排,在東邊是二排,戴著軍帽,綠色軍衣,前傾著身子,趴在呈土紅色泥巴戰(zhàn)壕上的近70個不到的解放軍戰(zhàn)士,正在非常全神貫注、堅決地打擊在半山腰下,有近三百個越軍的進攻的情景。
一到自己戰(zhàn)士身邊,看到自己連長很快出現(xiàn)在戰(zhàn)士身邊,就等于是一種鼓勵。
“排長,連長來了!”一個戰(zhàn)士說道。
一排長王占虎沒有馬上回臉,他知道連長會到他的一排來的,他此時,就想狠狠地打擊越軍,不想錯過一秒鐘的打死越軍的機會。
一排長王占虎,看到與越軍近的他們陣地下的大半山腰,如渾身充滿了力量,有打不完的力氣,他還希望有打不完的越軍供他打。
越軍戴著帆布綠的圓盤帽,腰間一根寬的武裝帶在他們肚皮一扣的裝束,個個都端起沖鋒槍,火力兇猛地向半山腰上中國解放軍射擊;頓時,雙方的子彈呈上下飛射的方式進行。還有山下樹草幾乎沒有,幾乎是盡人。
看到那些曾經(jīng)吃著中國人民援助的大米,受到解放軍的關于戰(zhàn)爭經(jīng)驗的傳授,后來打敗了美軍,五年后,反過來向中國開槍的越軍,王占虎痛恨得來朝敵人開槍都一臉鐵紅。他在這一情緒下,竟然起身,一腳踏在紅的戰(zhàn)壕上,一個身子前傾,好更有角度打死這些忘恩負義的越軍,而同樣這一舉動,意味著他有被立刻打死的危險!
戰(zhàn)士韓寶根看見了自己王排長這一冒險舉止,頓時,擔心起來。就喊道:“排長,你快下來,這樣太危險了!”
王排長喊道:“我有把握。你小心子彈,聽到?jīng)]有?”
韓寶根看到自己排長沒有下來,就對身邊一個戰(zhàn)友說:"劉俊,這怎么辦?”
劉俊說:“我們的排長有辦法的。韓寶根,你小心子彈!”
兩人就把注意力看著下面,開槍射擊了。
有幾個越軍看到上面有一個非常身強力壯的、一雙大眼睛,在射擊時,一個嘴巴緊緊咬著嘴唇,仿佛他嘴里面的牙齒都咬的很緊,
身著綠色軍衣的肚皮上緊系著朱紅色皮帶,這時,正暴露出來的解放軍指揮官,非常堅定無比地用這樣的方式在痛擊他們。
一個越軍看見了,他非常冷靜,就低下身子,在一土堆的草后趴下;這時,也有些越軍跑過他趴下的身子旁,他(越軍)不慌亂地慢慢抬起沖鋒槍瞄準了王排長緊急而射。
等子彈發(fā)出后,他繼續(xù)朝幾乎站在陣地上非常明顯的王排長開槍,他深信:這一連續(xù)的射擊一定會打中中國解放軍的。
頓時,還站著的王排長看到有多顆子彈好像是專門對著自己射來,他本能地仰倒在地上,等子彈過后,他稍微起身,用手里的手槍向下面的越軍射擊。
忠誠耿直的戰(zhàn)士韓寶根看到自己排長倒下,以為自己排長被打中了。就對身邊的一班長說:“班長,排長被打中了。”
“走,去排長那里。”
班長和韓寶根馬上低下臉,移開身子,彎著腰往這面快步過來。
倒地后,又抬起身向越軍開槍的王排長意識到自己戰(zhàn)士要救治他,
如果他們下來,就會死一些人。他想道:不,現(xiàn)在是最容易死人的時候。他一下回身,十分迅速猛跑回戰(zhàn)壕里,他本身就與戰(zhàn)壕只有幾步距離。
跑回陣地的王排長繼續(xù)戰(zhàn)斗。
后來,越軍被打死了一些人退出去了,進行了重新調(diào)整,再次進攻,也被王排長的一排、二排長他們的戰(zhàn)士打下去。
后來,在中午了。炊事班的戰(zhàn)士把飯送到了陣地上。林連長馬上提醒大家:“同志們,趕快吃飯。”因為,這個時候是戰(zhàn)斗間隙。
然后,每一個戰(zhàn)士拿出碗吃了稀飯等,林連長也趕快吃了飯。后又喊道:“同志們,快進入各個位置,檢查彈藥。”他想早點讓自己戰(zhàn)士做好打仗準備,也要打好每一次戰(zhàn)斗。
這時,四川邛崍人林彬連長到了一排長王占虎的身邊。王排長拿出煙抽了起來。他先抽了一口煙,把他非常性感的扁平的黑乎乎鼻孔略抬起些,然后,把煙子從他鼻孔里噴出來。
對打了一仗的他們來說,如經(jīng)歷了一次難得的磨礪。
“連長,戰(zhàn)士們打得好!”王排長沒有拿下他紅潤潤的嘴皮上的煙說,在說時,他嘴里的煙就動了動,后才拿下煙。
“是呀,這是打侵略者。”
“這些越南軍人,真他媽不是東西!“王排長罵道。然后,他把嘴里的可能是一點煙渣子有力地吐出去,又把拿煙的右手抬起把煙放在他紅瑩瑩的嘴上,連續(xù)狠抽了兩口煙。他的性感的鼻孔就抽動了兩次。
在一邊的戰(zhàn)士韓寶根和兩個戰(zhàn)士也聊著。
“這剛吃了飯,還沒有歇一下,就要顧著打仗了!”一個叫戰(zhàn)士說。
“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是打仗。”
“你不要覺得這是在和平時期!”
“你以為我不知道?”
一個戰(zhàn)士說:“我還沒有吃飽。”
“別想這些好事了,將就點。”一班長在一邊說他們。
“班長,你說,接下來,越軍會怎樣打?”一個戰(zhàn)士非常關心問。
“你管他的。方正我們就這樣!”一班長看他一眼。“他越軍來了就打,想簡單點。”
看來,不僅解放軍面臨著生死,越軍照樣也是。但是,對中國人民進行無恥傷害的越軍,竟然跟日本鬼子一樣,沒有愧疚感。
戰(zhàn)斗在十多分鐘后或者更遲些開始了,雙方都有傷亡,越軍更多。
四,
林連長和王占虎排長以及戰(zhàn)士們把越軍打得慘叫不止時,一個越軍指揮官命令打80炮,然后,一發(fā)炮彈從山下飛上來。
“連長!”王排長看到炮彈要到了他們的頭上。他趕快把林連長撲倒,還順手把戰(zhàn)士韓寶根也推倒。
這時,炮彈在他們陣地上爆炸。
被王排長按在身下的林連長和僥幸撲倒的兩個戰(zhàn)士都感到炮彈盡在身邊爆炸,一股火熱溫度在他們身旁一過,地上也猛抖一下,同樣,聽到在那邊的戰(zhàn)士有人被炸著的慘叫聲。
這一切如一次突然來臨的災難,把他們都震暈了。
作為連長林彬才睜開眼看到:眼前烏藍色的煙子在視線里浮沉滾動,感到他自己全身都被煙層圍住。他看到在模糊的煙子中,有戰(zhàn)士的喊聲:
“楊練!唐會國!傅沖!”
在近前,林連長聽到有人喊:“排長!排長!”
聲音又大又驚心!林連長才感到壓在身上的王排長完了。他才把壓在自己背上的王排長往一邊移開,把臉往上抬,這時,他看到:韓寶根坐在背被炸爛、死了的王排長側邊地上不禁呆了的樣子!
林連長反應過來后,才知道:王排長為了救自己犧牲了。他一陣巨憤!對自己戰(zhàn)友的傷亡的悲憤使他一下奪過身旁機槍手的機槍,忽地從戰(zhàn)壕里站起來,對著下面在放慢進攻速度的越軍一陣猛射。他不管什么死了什么危險了,還跑下幾步,把陣地側下邊的幾個越軍打死;就馬上跑回陣地。
……
在這一仗后,王占虎排長犧牲,還有幾個戰(zhàn)士死了。林連長和戰(zhàn)士們把他們的帶血的遺體放在戰(zhàn)壕后面的后坡,想等這次打擊越軍勝利后,把他們送回后方。
接下來的下午到天黑,林彬連長和一排戰(zhàn)士打了五六次仗,其中到下午15點,被解放軍打退的越軍再次進攻。
已經(jīng)被林連長提為一排長的一班長胡云奇,25歲,可能他作戰(zhàn)風格與犧牲的王占虎排長相近,林彬連長選中他當一排長,副排長可能弱了些。
看到越軍要攻近了。林連長看到胡排長前兩仗表現(xiàn)的都不錯。就鼓勵他:
“一排長,好好打!”
“聽到了吧,班長。”在一旁的韓寶根也鼓勵自己新排長。
胡排長非常喜愛地習慣性、摸了摸機靈可愛的韓保根的頭,才轉過臉說:“你好好表現(xiàn),聽到?jīng)]有?”
“班長,你以為我能對越南侵略者手軟嗎?”
“那就好!”
……
新的一排長更加努力。他握著沖鋒槍跟抱在胸前一樣,也跟王排長一樣朝著有越軍的陣地下猛射。此時,他看到越軍非常的狡猾。
而在他注意到這一現(xiàn)象時,在他身邊的兩個戰(zhàn)士被打死了。他看到他倆倒在戰(zhàn)壕里,一下巨憤。他剛要開槍;打死解放軍的幾個反應快的越軍緊急馬上趴下,這樣,一排長就沒有打到
他們。
一排長胡云奇氣急了!
他憤懣地一口把口水吐在陣地上,心中的巨憤如火山爆發(fā)!他即刻跳出戰(zhàn)壕,極想打死那三個打死自己戰(zhàn)士的越軍。剛要跑下去;但是,一直在注意他動向的幾個越軍略抬臉,看見一個中國排長站在戰(zhàn)壕上。反應非常迅速的越軍就一起向一排長射擊,多顆子彈打中了一排長胡云奇的肚皮,他一下仰倒在戰(zhàn)壕里。
戰(zhàn)士小劉看到自己一排長被打死了。他同時看見三越軍非常得意!緊急向他們開槍。
把一個越軍的臉打中,另外兩個趕緊把身子壓縮到石堆下。
林連長覺得這是為新的一排長報仇的機會。就馬上甩出一枚手榴彈;他看到:手榴彈在藏有三個越軍的土石上爆炸;又看見一個越軍小心抬起臉,他可能想看看解放軍的動向,才發(fā)現(xiàn)了手榴彈。他嚇得身子急動,這時,手榴彈爆炸了,把三個打死了才當兩個小時的一排長胡云奇的越軍炸死。
這樣以來就到了晚上,這一天的戰(zhàn)斗就這樣過去了。
今天,除死了兩個一排長,還有四個戰(zhàn)士也犧牲了。林連長讓副排長李錫文當一排長。李排長表示要帶好一排。
韓寶根對人顯得斯文、人不錯、一個白凈團圓臉的、24歲的一排長李錫文說:“排長,這次該你了。”
“我知道,你喜歡班長、排長,對我看不上。不過,韓寶根,我絕不會比他們差。”李排長表示說。誰不想在自己部下面前,表現(xiàn)得更英勇無畏呢?顯得斯文的一排長在一班,只有韓寶根喜歡他,其他都看不起他。
“排長,你不要誤會。我一直都喜歡你。”韓寶根如實說。
“看來,你不會這樣想,而小李小劉他們就這樣。”李排長說。
“排長,你不要管他兩個。明天,就看你的了。”
“我,會帶著大家打越軍的!”
“連長!”
有戰(zhàn)士喊道。兩個人聽到了。就站起,看到林連長到了面前。
“連長!”胡排長先招呼。就主動迎上去。
“一排長,要好好干。”林連長一間面,就繼續(xù)鼓勵李排長。
“連長,我明白你的意思。別說了,我一定做好一排的工作。”
“要有做好困難的思想準備。我們到這么遠來,打擊越南鬼子,不要想援軍了,要堅決打下去直到勝利。”林連長對李排長說。他這樣說,是想讓李排長對當前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有一個清楚的認識,這樣,才好打擊敵人。
“嗯。”
這時,戰(zhàn)士韓寶根,小李,小吳也到他倆的跟前。
面對非常冷的夜,他們聊很久。小吳說:“兩個排長都犧牲了。說不定,明天就輪到我們了。”
小李說:“我不想這些。”
性情厚道的韓寶根說:“別想這些了。”
“寶根,你不怕死嗎?”小吳問。
“怕又怎么樣。我是來打越南鬼子的,我不想這些。只要我還沒有死,我就不想這些。”停了一下,他又說:“說不定我們都沒事,打完了仗,都好好一起光榮回國。”
“這樣當然好,F(xiàn)在,一切都難說!”
“管它的。”
……
五
韓寶根和三個戰(zhàn)友聊了很久。他說:“哎,不說了。管他的,我們還是早點睡了,養(yǎng)好精神明天好打越南鬼子。”
三個解放軍戰(zhàn)士似乎都意識到盡管他們都執(zhí)行團長堅守的命令,戰(zhàn)斗就有可能打三天,或四天,或許對他們來說,還要打得久點。但是就這幾天,都有度日如年的感覺。自己是死還是活就難說了。韓寶根早就想自己活好久算好久,直到哪個時刻犧牲為止。他身旁的兩個戰(zhàn)士心情沉悶,就是睡了,心思還在。
第二天早晨,韓寶根醒來了。他看見林連長和一排長李錫文站在陣地下,好像是在巡視著陣地四周。這是他們進行戰(zhàn)斗以來的第二天。第一天,就犧牲了王排長和他喜歡的老班長胡云奇,他才接替一排長不到三個小時就戰(zhàn)死。他看到原來顯得陰柔的李副排長,成為一排長后,人一下就變了:不再那樣弱。這時,他看到李排長把臉轉過來,看到他醒了。就說:“韓寶根,你醒了?”
“嗯。”韓寶根回答。感到了李排長的溫和,李排長的發(fā)紅的團圓臉,那親近的身影使他感到李排長和自己和大家那平時的生分消失了,
看起來,跟犧牲的王排長老班長差不多了。
“離打仗還早。你再睡一會,吃飯也早。”李排長說。是那樣的溫存,就仿佛有個哥哥之類的人在你床面前這樣說似的。
李排長說道?磥,更關心自己戰(zhàn)士。林連長也說:“韓寶根,你就再睡睡吧。”
“不睡了。”
“為什么?”
“等以后打敗了越南鬼子,再好好睡覺。”
“好。”
然后,林連長想去看看在東邊的二排長岳建的陣地。就對李排長說:“一排長,我到二排的陣地上去了。有什么事,立刻喊人來報告我。”
“是,連長!”
然后,李排長向林連長敬了一個軍禮,林連長就過去了。
等林連長走了,李排長看到戰(zhàn)士們還在睡,就和韓寶根坐在戰(zhàn)壕里,他倆聊很久。
“排長,我想問你一個事?”韓寶根好奇地說。這時,李排長拿出煙讓韓寶根抽,自己才抽。他聽到了韓寶根的話,就說:
“你說。”
“我們的老排長犧牲了,連長喊班長上,你一定不安逸吧?”韓寶根就抬起臉,看到李排長把香煙從嘴上拿下來,一個臉顯得認真而溫和起來。
“怎么說呢,”李排長覺得,還是跟韓寶根說老實話。畢竟,自己說不定將要死了,這個時間是不會太長的。他看到寶根平時,對人真誠,不像個別人,看不起人。就說:“我當時,心里是不好受的。我是副排長,為什么不喊我上,還讓老班長上。我想在犧牲之前,作為正排長指揮大家打仗死了,更值得。后來,看到老班長犧牲了,我也不再出現(xiàn)不平了,反正都要死,當不當一排長無所謂,F(xiàn)在當了大家的一排長,我會全力用上。”
李排長在說這話時,韓寶根看到排長先是變得氣惱后變得坦然的臉,后在李排長說完時,看到李排長非常堅定。覺得自己的排長會是好排長。
“我覺得是。”
“我想既然連長喊我當了。我就當好,哪怕幾分鐘都行!”
“排長,你連這也告訴我?”
“沒什么,反正我們都要死的!”
“排長,我覺得我們還是不想這些,只要不死,打好久就算好久。”
“ 嗯,你說得好。”
……
他倆就這樣聊。一個多小時后,戰(zhàn)士們醒來了。炊事班長在那邊喊道:“同志們,吃飯了!”
戰(zhàn)士們都非常高興,聽到這一喊聲,都覺得又跟在營房里,喊吃飯的感覺是一樣了。
李排長把他顯得溫和的方圓臉轉過來,對韓寶根說:“走,吃飯去。”
韓寶根聽了自己排長的話,他覺得自己排長如自己哥哥,希望拉著他回家吃飯似的。而李排長就伸出手把韓寶根扶起來,兩人到戰(zhàn)壕那邊去了。
飯是白米,沒有菜。近兩天了,大家?guī)е母杉Z在昨天吃完了。但是現(xiàn)在,吃起白米飯都香!
李排長看到韓寶根快要吃完了。就起身把碗里的大半熱飯搟到韓寶根的碗里。
韓寶根抬起來臉,看到自己排長那誠摯的臉,就說:“排長,你跟我了,就不夠吃了。”
“不要緊。我肚皮不餓。你要多吃點。”
“排長!”
“快吃。”李排長說,臉上溫存。還用右手示意了兩下,然后,才自己去戰(zhàn)壕,埋頭搶修工事。
看來,他知道,處于戰(zhàn)事的時刻,一切事要趕快干完,一旦打仗了,就沒有機會。還有,隨著戰(zhàn)事的緊張,包括他,還有別的戰(zhàn)士,誰能活得了多久。”
成為了大家的排長,李錫文,一直用嚴格的行為影響一排。等大家吃過飯后,他沒有跟自己連長一樣,讓大家馬上做好打仗的準備。他想道:趁現(xiàn)在越軍還沒有進攻,還是讓大家盡量放松一下,也許,這對他們中有些人和自己是僅有一次放松了。
戰(zhàn)士李和沒有聽到排長跟連長一樣喊大家做出準備,而是讓大家自由地清閑。
戰(zhàn)士李和拿出煙,對坐在側邊后戰(zhàn)壕的韓寶根說:
“來,寶根,抽一支紅梅煙。”
“我不想。”
“什么?”
“我就是不想。”
“我看你還是抽一支,說不定下一場大戰(zhàn),自己還在不在都難說?”李和說。
“我不想這個。”
“你不抽,我抽。死了都值得!”
李和一把拿過在韓寶根面前的煙,自己抽起來。韓寶根又看見另一個戰(zhàn)友抽煙非常愜意的模樣,他忽然覺得,這跟平時他們在部隊營房過的生活是多么一樣,他覺得這些舉動不是特別,還是跟他們的平常生活一樣。過了會,他意識到好像這些已經(jīng)是久遠的事。就回到了現(xiàn)實中來,他才感到他自己和親愛的戰(zhàn)友呆的地方是戰(zhàn)場。
他感到他們這時的每天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與戰(zhàn)場和死亡相伴,而且就緊緊連在一起的。
李和看到韓寶根迷離的臉,略低沉地坐在一處,沒有落寞的神情。就問:“韓寶根?”
聽到小李喊自己。韓寶根才側過他臉問:“你喊我?”
“你在想什么?”
“算了,不要跟他說。想到這里,韓寶根說:“打仗。”
“有什么想的,等一會就開打了。”
“嗯。”
“你……”李和還想問。
就聽到在那邊些的李排長忽地喊道:“越軍來了。準備戰(zhàn)斗!”他倆都聽了自己一排長,帶不穩(wěn)定的意外聲音,好像李排長才注意到。
此時,聽到自己才當上一排長一天的戰(zhàn)士們,(他們此前是坐在戰(zhàn)壕地上聊著,有些在沉默,有些在想心事,有些在他自己認為是不多的休息就閉著眼、斜躺著等)
他們一個個馬上從坐著的戰(zhàn)壕里站起來,轉過身,面對戰(zhàn)壕下的斜斜山坡了,急于想看看,此時向他們進攻的越軍有多少人?一時,戰(zhàn)壕里戰(zhàn)士們迅速跑到自己的位置,趕緊準備戰(zhàn)斗。
而韓寶根和自己戰(zhàn)友李和不禁臉發(fā)白,臉上還在剛才一度閑逸的表情里被突然而到來的打仗占據(jù)了。還有兩個戰(zhàn)士馬上從他倆身邊的泥巴工事里起身,快步跑到戰(zhàn)壕前。韓寶根似乎不太慌,他覺得這里又不是他一人,還有這么多戰(zhàn)友。看到他沒有馬上到戰(zhàn)壕。李和道韓寶根:“快點,韓寶根!”
韓寶根聽出他帶有心慌的喊話,好像這里就他一人。
昨天已經(jīng)打了一天仗的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不再跟打第一場仗一樣太害怕緊張了?墒沁@一感覺韓寶根減少了,可是,還有個別戰(zhàn)士有些緊張。韓寶根覺得需要和戰(zhàn)士們再次做到不讓越軍占領陣地,看來,這一任務還要進行下去。
韓寶根看到越軍在慢慢上來。當然他們有快有慢,更多的是在試探性打仗。
在六七分鐘后,戰(zhàn)斗開始。解放軍打退了越軍三次進攻,到了黃昏,有一仗,我們需要講講。
解放軍戰(zhàn)士李和看到越軍非常狡猾,敵人不說是要急于進攻上來,好像以這樣的方式,在伺機拿下解放軍的陣地,而自己在盡量保全自己的命。
一排長李歇文看到越軍跑上來。他馬上用手槍打,沒有打中,然后越軍馬上躲在石頭下。一個尖臉的越軍,向上面開槍,把李排長的側頭擦傷,有點血從李排長綠色軍帽上流下來。
“排長,你受傷了?”
“不要緊。”李排長說。
他憤怒,一定要打死越軍!
他就馬上向下面的積極跑近的越軍連續(xù)開槍。可能時間長些,有一顆子彈飛上來擦傷他的胸勒“嗯!”
李和聽到身旁的李排長的悶哼聲音。就馬上側臉一看:自己的一排長左手捂著他流血的綠色軍服的右胸勒部位。
“排長,你受傷了?”
非常痛苦的臉皺著的李排長說:“是胸勒被擦傷。”
李和說:“喊衛(wèi)生員幫你包扎,”
李排長對他說:“我沒有什么。”
“排長?。”
李排長喊道:“別說了?齑驍橙耍”
喊過后,李排長馬上側過臉,由于他在喊時,身在略微抬起;一個越軍看到了。他就端起沖鋒槍即刻開槍,等李排長把臉轉過來時,子彈到眼前了,他來不及做出任何一種有效舉動。戰(zhàn)士李和看到,有六七顆子彈打中他頭,
……
六
當一排長李錫文負責的西邊陣地的戰(zhàn)士們在和越軍戰(zhàn)斗時,在東邊過來的二排長岳建和林連長帶著戰(zhàn)士們戰(zhàn)斗,他們和二排戰(zhàn)士打退了越軍十多次進攻,也有少數(shù)戰(zhàn)士傷亡。接近下午15點半的戰(zhàn)斗,十分的緊張致命!讓我們描寫這邊的戰(zhàn)斗。
林連長的身邊是二排長岳建,他25歲,當了三年的排長。
林連長看見敵人動作不是很快,很有方法地向解放軍的陣地攻。這時,他看見多個越軍在石頭、土坎下利用葉草的掩護,和子彈射下來的疏密不一樣的空間,在趁機攻近人數(shù)在減少的解放軍,想最終吃掉他們?辞辶藬橙说囊鈭D。林連長馬上提醒戰(zhàn)士們:
“同志們,看清了敵人開槍。”
“是,連長。”
但是,岳排長看到戰(zhàn)士們發(fā)出的這些子彈都打在土堆上、或石頭上,并沒有打到越軍。
就非常惱火!他一張臉氣恨恨地嚷道:“連長,我們的子彈都打在敵人的石頭上,他們太狡猾了!”
看到他心里急。林連長對他說;“不要急,我們要想法打他們。”
“連長,我們怎么做?”
“看機會。”
岳排長聽了,還是非常惱火!他一下拿起沖鋒槍,竟然抬身就射,此時,一個越軍叫阮文林,他伸起臉,看見上面戰(zhàn)壕上有一個解放軍指揮官站起來;敵人阮文林就利用跟前一片茂盛葉草的掩護,伸出沖鋒槍,對著只有十五米遠的還在開槍的岳排長射擊。
一串子彈從側斜面射上來,由于岳排長沒有留心到這一情況,而是注意到別的了,剛好被子彈
擊中了岳排長緊系著朱紅色皮帶右側的肚皮。岳排長頓時,身子一抖動,仰倒在戰(zhàn)壕里。
在他身邊的在積極向越軍開槍的戰(zhàn)士看到自己排長受傷。就喊道:“排長!排長!”
有一個戰(zhàn)士小劉放下槍,回身,蹲下,到自己排長的身旁,看到排長肚皮上主要是右側被打中,五六股血頓時把岳排長肚皮上的軍衣染紅,還在涌流出來。
小劉趕快用手捂著自己排長流血的肚皮,根本不行。就喊道:“連長!連長!排長受傷了!快來!”
林連長聽到了。就馬上在戰(zhàn)壕上停止射擊,回身,跑過來。
他看到了斜倒在地上的岳排長,臉色紅白不均?吹剿o系著朱紅色皮帶的肚皮這面,有多股血從他肚皮里涌出來。(這個時候,岳排長肝臟被打壞,就是死。)
跑過來的連長蹲下,看到臉抖、神情難受的岳排長,他愣了一下,好像從未看見這樣情勢,只覺得腦袋發(fā)麻。過了會,林連長才意識到要喊人。就大喊道:
“衛(wèi)生員!衛(wèi)生員!”
一個男衛(wèi)生員跑來了。他馬上按照連長的指示,為二排長包扎血如水涌出的肚皮?吹剿诎,林連長帶著十分的憤怒,又起身向越軍開槍。他以為肚皮受傷是死不了人的,覺得二排長經(jīng)過有效處理,會繼續(xù)再戰(zhàn)。這時,他心里的憤怒要稍好些。
等男衛(wèi)生員去包扎岳排長的傷,林連長就往在陣地下一些石頭、土堆下,邊打邊馬上急趴下呆在土堆下的越軍一陣射擊,沒有效果,他不禁一驚!
而越軍不能總是躲在石頭下。他們在利用葉草、石頭之間的縫隙,隨機應變接近解放軍,巧妙打死解放軍。
幾個老越軍,這時,撲在地上,向上爬去,還有他們身邊有煙子。
他們想利用這一戰(zhàn)場條件。
漸漸地兩個越軍又近了,他們沒有再往前,利用一塊有半個身子高的石頭,悄悄往解放軍的陣地上抬起槍開槍了。林連長和他前面的幾個戰(zhàn)士的脖子、胸部、臉被打中。
一個圓臉、魁梧的老兵看見了,就一陣巨怒,不管眼前的致命危險,一下站起來,跑下去,他想直接跑到下面石頭下的越軍打死他們。但是被飛上來的子彈擊中他緊系著皮帶下的小肚皮里,頓時,有兩股白花花的腸子鼓露出來。這個解放軍老兵撲倒在地上,當場死了。他叫耿天祥,25歲,是山東煙臺農(nóng)村人。
……
七
林連長帶著一、二排長和兩個排的戰(zhàn)士打了一天半,兩個排的戰(zhàn)士基本犧牲。根據(jù)林連長命令,讓副連長和三、四排的戰(zhàn)士們上陣地,又打了一天,也幾乎犧牲殆盡,副連長,兩個排長等大部分戰(zhàn)士戰(zhàn)死。
這是他們戰(zhàn)斗后的第三天。一個三排戰(zhàn)士跑到臨時連部向林連長說:“連長,我們副連長、周排長、孫排長都犧牲了。”(三排長周海波,25歲,山西城里人。他在陣地上打到天晚,他此前打死了十多個越軍。在天暗淡下來時,周排長看到越軍多了,就極想打死越軍。他剛抬起身,意圖打敵人,被急飛而上的子彈擊中胸部犧牲。四排長孫久安,湖南農(nóng)村人,24歲,1976年參加解放軍。在今天上午的戰(zhàn)斗中,為了掩護自己戰(zhàn)士,頭部中彈犧牲。)
林連長立刻明白,現(xiàn)在是連隊最艱難的時刻。“一排長,把全部人喊上,上陣地。”
在一邊和戰(zhàn)士們休整了一天半的李錫文排長馬上從臨時連部出來,對二十個不到的兩排戰(zhàn)士喊道“一排!二排!
更我上。”
在林連長的命令下,他的全部戰(zhàn)士只有二十多個,又打了一夜一天,到第四天下午16點,他的身邊只有七八個戰(zhàn)士了。
“連長,真沒有想到,我們一個連就剩這些人了。”一個九班長對站在身邊的林彬連長說。他的身邊一排長李錫文還在,還有韓寶根。現(xiàn)在,李排長負責這八個戰(zhàn)士。
他(林連長)心里也難受,第四天了,自己的戰(zhàn)士,一個個如星星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了,在面前的八個戰(zhàn)士非常的身心俱疲,都意識到:他們二連會戰(zhàn)死在這里。他們想好了,即使是死了,也絕對不能讓越軍攻上來。
此前,一排、二排的戰(zhàn)士、指揮官都犧牲的沒有幾個人了,林連長把預備的三,四排安排上陣地,還有副連長、指導員也參加了,又打了一天。解放軍的三排、四排都戰(zhàn)死得來只有十多人,就連李副連長、指導員也犧牲了,F(xiàn)在是第四天下午,陣地上只有林連長、憂傷的韓寶根、一排長李錫文管理下的八個戰(zhàn)士。情形十分的嚴酷: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情況,更不要說增援的人來。林連長馬上對自己戰(zhàn)士們說:“同志們,盡管我們只有十個人,就是這樣,我們也不能讓越軍占領我們的陣地。”
九班長段鵬說:“連長,我們不會讓越軍稱心的。”
“對。在下次戰(zhàn)斗中,進攻我們的越軍還很多。”
“連長,就是敵人更兇惡,到時,我們和他們拼了。”又是段班長說。
韓寶根聽到連長、三班長的話,覺得也是自己生命的終點。他想道:這么多戰(zhàn)士死了,他們都做到了革命軍人的責任,我也要做到。
這時,越軍要攻近了。
九班長段鵬臉上、身上有血土混著,他一個蘋果形臉從打仗到現(xiàn)都一臉通紅,他身材壯實,一米七,是江蘇南京人,23歲。
這時,他趴在陣地上,一臉沉重,此時的每一刻,對于他和大家來說在死亡的路上。他什么都不想了,也不想身后的一切事。他抬起沖鋒槍,把自己健壯實誠的身子略抬起,極力向下面的在幾乎擺滿山腰的越軍積極射擊,好像通過這樣的方式,在消耗敵人的兵力。
此時的解放軍九班長段鵬看到在眼下山腰坡上,有不少的戴著圓盤帽的越軍,正如一個個兇惡、狡猾的野狼朝只有十個人的解放軍攻上來
。段班長趴在陣地上,手持沖鋒槍對著越軍射擊,他看到自己打出的子彈把下面的敵人打翻、倒地,還看到有幾股血在幾個越軍的胸部、脖子上飛起來,還有,一個在一旁的越軍的圓盤帽上還濺起一點血。
頓時,被打中的越軍,由于受到解放軍的教授在軍事戰(zhàn)場思想戰(zhàn)術的影響,馬上散開,不再扎堆,這樣,想把他們一次性消滅就更難了。
解放軍班長段鵬非常靈活,他就馬上改變想法,專門打還在往上攻的別的越軍。
趴在石頭和草下面的越軍,看到段班長幾乎是半起身,人幾乎撲著身子向下面射擊。就拿出一手雷向段班長投來。由于有煙氣,手雷在陣地上爆炸了。段班長身子被炸得鮮血淋漓,被彈出落在陣地后的地上,又滾落下戰(zhàn)壕里。
他的一個戰(zhàn)士小曾,看到自己班長臉、身上是血,就馬上回身,要幫自己班長包扎。段班長在極度痛苦中,立起來,把陣地上的手榴彈連續(xù)投向越軍,馬上,自己有血的胸部被打中,倒在戰(zhàn)壕地上,犧牲了。
看到自己班長死了,還有看到多個戰(zhàn)士都戰(zhàn)死了,已經(jīng)決定和敵人奮戰(zhàn)的戰(zhàn)士小曾,頓時被倒在自己腳下地上的一個肚皮、胸部有血如泉水涌出來的戰(zhàn)士的情景再次震動。他馬上放下步槍,取下腰后皮帶上的手榴彈投了三枚,手榴彈剛爆炸,他剛要蹲下,被下面的一個越軍看見;這越軍迅速用沖鋒槍朝著戰(zhàn)士小曾射擊,多顆子彈打中了小曾的頭,他倒在自班長身邊,馬上就死了。
一排長李錫文看到兩個戰(zhàn)友在幾分鐘不到就死了。情不自禁地被一股即刻打死敵人的巨大沖動影響著,他抬起身來,就用手槍向下面的敵人急開槍
什么都不忌憚了,反正都要死的,在死前,能打死一個敵人就算一個,就是即刻被敵人打死就算了。他在這樣的心情里,剛打了幾發(fā)子彈,被急飛上來的越軍子彈擊中肚皮、小肚皮,身子晃了幾下,胸部又被打中,李排長就犧牲了。
接下來,陣地上的戰(zhàn)士都戰(zhàn)死了,就剩下林連長和韓寶根。
林連長對韓寶根說:“韓寶根,現(xiàn)在只剩我們兩人了。”
顯然,兩人都認識到:真正的死亡到了,就在不久。
目光充滿青春年輕的、忠勇的韓寶根說:“連長,你別說了。就是打到最后,我也要和敵人拼了。”
“韓寶根,你是知道的,我們解放軍絕對不能投降敵人。”
“連長,我知道。”
“你看,越軍上來了。”林連長說。
韓寶根即刻把步槍馬上端起打死了幾個越軍;
他準備用手榴彈,剛起身,就被飛上來的一顆子彈擊中胸部。他一下倒在戰(zhàn)壕里,不能再戰(zhàn)了。
林連長一陣憤怒!他抱起機槍趴下,把即將沖上來的越軍打死,這樣,他打了十多分鐘。這時,他繼續(xù)開槍,被一顆子彈打傷了頭;他堅持戰(zhàn)斗。這時,他看到有部隊從山上跑下來,他知道增援部隊來。
不久,來了兩個連把越軍消滅了。
二連除了重傷的韓寶根、林連長,其他解放軍戰(zhàn)士、指揮官全部戰(zhàn)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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