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黃雀記》讀后感2000字:
《黃雀記》講述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發(fā)生的故事,通過三個不同的當(dāng)事人的視角組成三段體結(jié)構(gòu)——保潤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寫出他們后來的成長與不停碰撞或說是三個受侮辱與被損害的人的命運,是以悲劇貫穿,展現(xiàn)出人性的卑劣與善良,反映了這個社會的變遷,主題涉及罪與罰、自我救贖、絕望與希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絕望與希望中掙扎,卻總也擺脫不了命運的捉弄,也許這就是書名的隱喻所在吧。丟魂是故事的主線,是作惡的借口,也是對人性惡的一種解釋。保潤把魂丟給了愛情,仙女把魂丟給了花花世界,柳生把魂丟給了對美的幻想,祖父把魂丟給了過去。丟魂,既是對人性的批判,也是人性的喪失。
文章源于祖父的丟魂,正是祖父的丟魂使保潤、柳生、小仙女三人之間有聯(lián)系,有了情感糾葛,而這一切又源于井亭醫(yī)院的水塔,同時這個水塔既是他們之間一方面的結(jié)束,又是另一方面的開始或說是延續(xù)。
保潤一家因祖父的所作所為而對其感到厭棄,兒媳的惡毒,兒子怕兒媳而不能善待祖父,甚至有時選擇逃避,保潤則顯得有些冷淡,也無所謂關(guān)心與不關(guān)心,最后祖父被送到井亭醫(yī)院。后來,父親丟魂中風(fēng)離世,母親遠走改嫁,保潤照顧祖父,為不讓祖父挖樹而采用捆綁的方法,后將捆綁“玩”成了一種樂趣,心里扭曲無疑。后來保潤喜歡上仙女,卻因仙女的種種作為,而使他感到無顏,保潤便向她要回自己的八十塊錢,最終是將刁蠻的仙女綁在水塔之上,卻被柳生強奸,而柳生一家人用金錢收買了仙女一家,一起將保潤送進監(jiān)獄。保潤坐牢十年既冤枉也不算冤枉。這里的仙女是蟬,保潤是螳螂,柳生是黃雀。
保潤出獄后,祖父不認得保潤,保潤卻說“畢竟是世上唯一的親人”,體現(xiàn)了保潤內(nèi)心柔軟的一面;后來又將自己家的房子租給了懷孕的小仙女,也體現(xiàn)了他善良的一面。保潤和小仙女的恩怨在水塔那一天結(jié)束,他們之間源于小拉,也結(jié)束于小拉。
仙女,她高傲冷漠的看待這個世界。她的出生是一個悲劇的開始,父母遺棄,幸運的是被井亭醫(yī)院的花匠收養(yǎng),并寵愛著。她的童年、青春是孤單的,只有動物陪伴,這時的她是善良的,只是對世界有些冷漠,這時她應(yīng)該也是快樂的,直到在水塔被保潤捆綁,柳生強奸,她的一切都開始破碎了,也轉(zhuǎn)變著。公文素材庫(m.bsmz.net)保潤進監(jiān)獄后,柳生在外夾著尾巴做人,仙女也遠走他鄉(xiāng),開始漂泊,搖身一變成為在井亭醫(yī)院照顧富家公子的白小姐,并對柳生頤指氣使,這里保潤是蟬,柳生是螳螂,仙女是黃雀。而這一切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也透露出仙女的命運,她的悲劇性生活,但她依舊孤傲地面對這一切,她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是對自己的一種善待,也是為了能繼續(xù)“歌舞”生活,但依舊沒能幸免,最后還是懷孕了。懷孕的仙女又回到了她出生的地方——香椿樹街,并被柳生安排在保潤屋檐下,直到誕下紅臉?gòu)雰骸?/p>
紅臉?gòu)雰杭仁切乱淮彩巧弦淮倪z傳因子。紅臉?gòu)雰菏菒u嬰,也是怒嬰。他湛藍的眼睛很純潔,又象征著一點希望。白小姐說等她回來再看嬰兒的臉,也許是嬰兒反映了她的內(nèi)心,怒是對未來的憤怒、無望;恥是對現(xiàn)實的羞愧。后來仙女再次回到了開始的地方——水塔,她遺棄了孩子,消失了。命運的輪回總是如此相似,仙女的淪落讓人感到惋惜,也讓人心痛,她的生活態(tài)度過于消極,也成為淪落的原因之一。仙女的丟魂是為自己所作所為尋找的一個借口,同時,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柳生有些虛偽,但又有真誠。虛偽:幫保潤追仙女,卻虛化保潤的家庭;他喜歡仙女,卻又對保潤說不喜歡。真誠:對待懷孕的仙女;在井亭醫(yī)院再見仙女后的舉動。
柳生在水塔下犯的錯誤,卻讓自己稱兄道弟的保潤去承擔(dān),體現(xiàn)了他人性的卑劣。保潤出獄后二人竟又稱兄道弟,仿佛之間的恩怨并非存在,然而卻是真實的存在,只是選擇了逃避,讓事情就這樣過去,直到柳生結(jié)婚那天才發(fā)現(xiàn)這些帳必須清算,而這一次的清算就讓柳生喪了性命,保潤用刀桶死了柳生,失蹤了,仙女被疑為幕后兇手被鄰居趕下水。這里柳生是蟬,仙女是螳螂,保潤是黃雀。從這里也可以看出有些債,不能讓他人去承擔(dān),只能由自己來清算,否則必定損失慘重,柳生的丟魂是對他懦弱的一面,虛偽的一面尋找的借口。
祖父,四大皆空,沒有記憶,成為生命長存的人,不肯死去,他見證著這一切。他的生命長存,卻又被束縛,被自己丟魂的痛苦束縛,被想尋回憶,卻尋不得束縛。他的生活成為一潭死水,活于束縛的痛苦之中。文中那句“對不起你們都將消失,只有我長壽無疆”是對祖父最好的描述。最諷刺的是他們誰都不是勝利者,祖父被子女當(dāng)成瘋子送到井亭醫(yī)院,兒子死了,兒媳走了,孫子屢犯重法,柳生被刀捅死,小仙女消失,只剩祖父守著發(fā)臭的身體活著,他抱著紅臉?gòu)雰喊察o地坐在水塔旁,一老一少輪回至此完成,而這一切并非預(yù)示著結(jié)束,我想應(yīng)該是另一種新的開始,也可以說是對未來保留的一點希望。
祖父從一開始的蟬變成最后的黃雀,走到最后,或許他一直是蟬,禪……作者:Daisy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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