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聞道,夕死可矣。”這一句是從近日翻看馮友蘭先生的《中國哲學簡史》里的第四章中論述“孔子的精神修養(yǎng)發(fā)展過程”中所看到的,顯然,其句的著重點便是“道”字,且孔子也曾說:“志于道。”,那“道”指得是什么?“‘道’便是我們用來提高精神境界的真理。”馮友蘭先生如是說。
然而,讀到“朝聞道,夕死可矣”之時,浮此刻我腦海中的卻并非是玄而又玄的“道”字,而是衍生出了一種關乎人類對快樂和對理想追求的“道”。于是我把這一句“朝聞道,夕死可矣”理解成了,為了到達某種理想或為了體驗某種極樂而獻身,這不啻為一種“幸福”。是的,“道”在我那里幻化成了“幸福”二字。
誠然,每個人的幸福觀都是不盡相同的,就像每一千個讀者也會有一千種“哈姆雷特”,幸福有小之幸福,也有大之幸福,但幸福的愉悅感卻是一樣的,就好比人生觀與價值觀,有人“殺身成仁”,有人“割肉喂鷹”,也有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舍我其誰的大無畏精神,在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一種幸福,只是普遍人根本無法企及,甚至嗤之以鼻。[由Www.iwzz.Com整理]
這天我所禮贊的幸福,那幸福究竟是什么?幸福有形態(tài)嗎?幸福有味道嗎?幸福又有顏色嗎?享譽全球的哥倫比亞大師級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在《感情與其他魔鬼》中寫道:“幸福無法治愈的東西,那么任何藥物也治愈不了。”誠然,幸福在我們的生活中扮演著生命與心靈的維系帶,那么在我們探討幸福的時候,對生活的欲望觀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影響幸福的原因有很多,非但與外界因素有關,也與自身因素關聯。
在通往幸福之路里,我們對這兩點的憬悟至關重要。每個人與外界接觸的環(huán)境迥然不同,自然會導致各自的幸福觀念的差異,譬如生活在沿海地區(qū)的我們,對于水源的祈求相比于西部荒漠一帶地區(qū)生存的人來說,并沒有他們乞求水源的愿望那般強烈,平常我們渴了,隨時隨地都能喝到一瓶礦泉水,這時的我們會感受到幸福嗎?——我想絕大多數人是不會有這種幸福感的,但對于西部地區(qū)嚴重旱災生存的人來說,那么這一瓶水——不,那怕是這瓶中的一滴水,他們都會感到這乃是天賜良源,當他們的喉嚨滾動著絲絲甜甜的水源時,之于他們來說,又將會是一種何等的幸福享受。Υ,幸福就如同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幸福,只有相對的幸福。
除了外界因素影響幸福以外,而自身因素也是影響幸福感的重要原因之一。自閉、嫉妒、猜忌、目中無人、吝嗇、自戀或自大等擁有這些品性之人,他們是不會擁有幸福感的,即便他們獲得的幸福,也并不是真正好處的幸福,而是一種人格缺陷上“病態(tài)的偽幸福”。舉個例子,讀過莎翁四大杯具之一的《奧瑟羅》的人都應明白,摩爾人奧瑟羅原本是多么幸福的,他擁有著威尼斯國家里十分高的威望與聲譽,甚至還擁有著貌如狄安娜女神一般的妻子苔絲狄蒙娜,但由于其性情嫉妒與生疑,對于惡棍隨從伊阿古的誹謗之語,在他耳朵里仿佛灌入了迷魂之音,在他的腦海里靡靡回蕩,最終非但親手殺死了溫柔且美麗善良的妻子,也將自己的所有名譽,連同生命都煙消云散,幸福在那頃刻間土崩瓦解。讀罷,頂真有扼腕嘆息的唏噓之音,何其悲哉?
有人說,“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福的人卻如萬花筒一般,有千般種,萬般種。”我深以為然。
中國臺灣散文家林清玄先生小時候家里很貧窮,那時侯,他的幸福便是喝一瓶汽水能喝到打嗝,無獨有偶的是,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筆下《山藥粥》中的紅鼻五品的幸福也類似如此,他的幸福便是能盡興的將山藥粥喝個夠;在另一個日本作家情愛大師渡邊純一的自傳作品的《瓦礫中的幸!防,講述了戰(zhàn)爭摧毀了城市的面貌,將其化為瓦礫,卻在字句里掩飾不了對幸福的渴慕,因為作者對幸福生活依然抱著希冀之意;而在美國的硬漢性作家海明威的《永別了,武器》中,我們能夠感受到一場戰(zhàn)爭便是一場噩夢,他們摧毀人類渴慕的幸福,而海明威在書中所要呼吁的,便是放下一切戰(zhàn)爭,遏制一切罪惡的來源,而和平與自由便是幸福之根。
上個月,讀完法國哲學家阿蘭的《幸福散論》和羅素的《幸福之路》,其中對于生活的熱愛和對幸福的追求及見解也是受益匪淺的。我們明白,悲觀是不幸福的,樂觀才是幸福的;我們要刨根問底的找到“不幸福的原因”與“幸福的原因”兩者之間存在的細微差異,然后在通往幸福之路中,一路灑滿幸福之花。我以為,這便是兩部作品的幸福根源點。
世人無不都在追求幸福,到頭來兜兜轉轉,在眾里尋他千百度之際,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原先幸福即是健康與快樂。法國作家馬克·李維曾寫過一部風靡全球的小說,叫《偷影子的人》,每個讀者讀完都深受感動,感動之余也是幸福的,而他的另一篇小說為《幸福的另一種含義》里,在結尾處,寫道:“上帝保佑,這‘另一種含義’還真是美妙得很哪。”是呀,在追尋幸福的路上,不管我們究竟能夠走多遠,物質生活過得有多好,然而,丈量我們生活幸福度的無非是快樂,我以為,這才是我們能獲得幸福的前提,這種幸福是美妙無言的。
雕塑家羅丹也曾說過,“生活并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fā)現美的眼睛。”這也讓我聯想到詩人顧城在其《一代人》里的“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我以為,我們所發(fā)現與尋找的幸福也大抵如此,它并不藏匿于多么深奧地世界中,相反,只要我們擁有敏銳的洞察力與感知力,幸福也會無處不在。
因此,我們要禮贊幸福,我們在光陰晝夜里品嘗了太多孤獨,唯有不舍晝夜地贊美幸福,方才能獲得幸福!這便是我所要禮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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