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此生我難以忘記201*年的十月,這年,我22歲,在現(xiàn)實和理想之間徘徊游走,在金錢和夢想之間嘆息憧憬。我時常扒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天空,我歡喜的是,我們都一樣,但是只要低頭,就會看見塵埃、泥濘和水泥。
這年,我22歲。我懷著心事,暗自揣測身邊的每個人。當我清晰地看見了這個世界的忙忙碌碌,我最后開始不在意所有的悲歡離合。我開始從裝得下一些人,變成只容得下我自我。我依舊沒有像人類禮貌史上記載的那樣快樂,但是,我開始明白怎樣才能得到我想要擁有的一切。
這年,我22歲。我還是那樣憤世嫉俗,卻開始收斂了許多,我學會了罵人,也學會了罵時間。我開始學習如何把話說得動聽,雖然見到遇到那些左右逢源的人還是會緊張無助。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厭惡那個環(huán)境里的人,可如今,為了活下去,我也得拼了命往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破地方鉆,想要找個溫暖的墻根子,扎個兩三年,然后不顧門衛(wèi)大爺阻攔,跳出這堵墻。就當我“紅杏出墻”一回,可我能選取的,也只能有這么一回。
這年,我22歲。我找到了不需要我去解釋的人,我也開始明白,誰心里有我這么個窮途末路的瘋子。我清理了朋友圈,用了新的軟件,當我不再用QQ的那天,我就已經(jīng)預料到,我也會不再用微信。我沒法原諒一些人的背叛,但是,那又怎樣,whocare?矯情的只是自我罷了。一句“媽的,老娘這輩子跟定你了”讓我自我煽情了一晚上,我最后敢承認,我還真他媽的是個有用的人。
這年,我22歲。我開始鄙視又同情感情。每個晚上,走廊里都有給男朋友打電話的乖巧妹子,甜蜜和爭吵夾雜著撒嬌一樣的聲調,羨煞了在樓梯間里就著寒風努力碼字的我,但是男女之間相互揣摩那樣的苦楚,說實在的,我受不來。何況,總有輪回到母系社會的那一天,我們的地位無可撼動。要說這感情,還真是滋味無窮,甜到憂傷,咸到逃跑,最后五味雜陳。多少人在酒酣時張口閉口地罵著感情,醒來后,還是像信仰一樣供著它,在深夜里回味,在人群中恍惚。
這年,我22歲。我開始無視別人的譏諷,我清楚地想明白自我有多么在意吃瓜群眾的閑言碎語,無意間,我向世界宣告了我的動態(tài)。我當然不會那么傻,這些年躲躲閃閃的事情做了不少,如今這般駕輕就熟,也多虧那段苦澀的時光。我沒有裝飾任何人的窗子還有夢,很多人卻成為了我的窗子和夢。和那些譏諷相比,喜歡我的人也許更多吧!
這年,我22歲。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確一貧如洗,像一張紙一樣,只有幾行淺淺的小字,就開始自視甚高。當我知曉那么多的隱瞞之后,我好好的嘲笑了我自我。買了一小瓶老白干,藏在衣柜的角落,等待時機成熟好好地罵一罵這個丑陋的生活,到此刻也沒敢打開。之后我才明白原因,不敢打開這瓶老白干大概是因為的確貧窮吧。于是,我開始惡補,從里到外地翻了圖書館的書架子,挑三揀四地撇著嘴,歷史、哲學的書借了一堆,抱著書在林蔭路上裝相,轉身就進了圖書館還了。真是愚昧,都這個時候了,裝逼給誰看。
這年,我22歲。我還沒改掉熬夜的習慣,看著大把大把的頭發(fā)輕悠悠的飄在地上,就像大把大把的鈔票送了出去。我開始暗暗地罵著時間,頭發(fā)還是不停地脫著,青春痘也不似從前那樣瘋長,卻深深地在我臉上留下歲月的傷痕。我還是罵著,老娘還是那么倔強,還是那么堅決地離開這個破地方。
這年,我22歲。我還是沒開口對我父母說,我愛他們。我覺得害臊,我覺得難以啟齒,我覺得這是一個鴻溝。我還是他們眼里那個喪盡天良的芻狗,但是,我卻沒像芻狗那樣活得自在。這年,就要過去了。
今年,我22歲。我真怕外面這雷把我的電腦劈壞了,起碼我得抱著這電腦嘴里罵罵咧咧的哭三天。我還是那么慫,慫到拼命保護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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