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和鄧、任家族一樣都是聊城的名望家族,在鼓樓南五華里處。四月的第一個周日上午,我去初訪這個傅家陵園。
十點(diǎn)從聊城大學(xué)南門出發(fā),沿徒駭訶北岸環(huán)城路向西,過了四河頭、姜堤樂園就是新聊陽路,向北三百米路西即是傅家墳村。這個村就是因傅家得名:顧名思義,傅家墳地也。村人原來都是傅姓,近年隨聊城的開發(fā),成了雜姓村子。下了聊陽路,沿村中街道西行50米,路南就是傅家陵園。這里是新修的陵園大門,大門西側(cè)是焚金亭,后人祭奠前人、焚燒紙錢的地方。陵園里新栽的柏樹青翠成行,里面還間綴著不少墳縈。園林為南北走向的長方形,中間縱貫一條大道,是傅家后代祭祖瞻仰前宗用的。
傅家代代英賢輩出,六品上者十三人。早于孔子800年的傅說,輔佐殷商王56年,創(chuàng)造了人類奇跡,《說命三篇》傳世,《史記》有載。傅家陵園建于明朝,清朝康熙皇帝下旨,大規(guī)模修建,才有目前的規(guī)模:陵園占地80畝,圈有院墻,墻外護(hù)林地四十畝,總面積一百二十畝。聊大中文系畢業(yè)生的女孩小傅是這個村的傅家后代,她介紹:“這個陵園,東西寬度少了不少,叫村民蓋房子把地給占了;南北長沒變化。這個女孩領(lǐng)著我,向陵園里走去!
抬頭看,一座石牌坊。她介紹;正中是皇恩寵賜。為康熙五十六歲手書。邊聯(lián):浩浩蔭功年年篤佑狀元后,煌煌誥命三代同稱帝王家。我問女孩:“正中怎么是錫字?”她說:“古錫為賜。這是康熙皇寫給自己老師傅以漸的!备狄詽u,清第一狀元,俗稱傅閣老,終年五十五歲。他博學(xué)多才,胸襟闊大。三尺巷的故事流傳古今,道德文章,堪稱楷模。園林里他的墳丘最大,他的碑也最大。原來的整個陵園古柏參天,墓碑林立,石獸排列。1966年,中央文革一聲令下,文化大革命爆發(fā)。聊城一中紅衛(wèi)兵開進(jìn)陵園砸碑破墳。小傅介紹:老輩人們說,傅以漸的墓室有很深的中藥水,棺材抬到地面打開,傅以漸尸體保護(hù)的很好,個子高大,面目清秀。抽袋煙功夫,風(fēng)一吹臉成茄子色,后來就腐爛了。我低頭看,那一堆堆碎塊石頭,是砸碑和砸石獸的遺跡。傅以漸碑的底座是石龜,碑頂是雕的龍。新立的傅以漸碑其碑文和雕刻都和原來的無法比了,落款是傅家后人,字體也不講究。墳丘也是文革后重圓的,小柏樹也是今年新栽的。
傅以漸碑西南方,是一塊唯一的原始古碑。它是傅以漸的族間兄弟陜西戶部傅以立給他父母立的碑。是鄰村謝家園村民放在水壟溝底下,才保存到現(xiàn)在物歸原主的。還有很多碑,都拉到粱水鎮(zhèn)搞水利建設(shè)修橋用,中間道兩邊的石獸雕像也全給砸完了。我走到南頭,折身回走,兩邊的石羊,石馬、都是才復(fù)原的雕刻。小傅說:“整個陵園是黑龍江煤礦集團(tuán)董事長傅東坡先生致富不忘祖根,投資千萬修建的,這只是第一期!
回到傅家墳村,小傅告訴我,你要再了解別的,去老支書家吧,他歲數(shù)大,知道的多。在七十二歲的老支書的家里,我問他:“除了傅以漸,你還知道有哪些傅家名人?”他告訴我:有繩勛、系勛進(jìn)士兄弟。北大校長傅斯年,終年五十五歲。傅斯年的兒子傅樂芳在美國教書。傅斯年研討會他來過聊城大學(xué),市里領(lǐng)導(dǎo)接見過他。還有個傅尚文,文革前任南開大學(xué)黨委書記。王光美的‘桃園經(jīng)驗’就是他寫的,文革受罪不小。
我又問:“都說傅以漸發(fā)喪時候,江西、河南、聊城三地同時發(fā)喪,我們聊城的墓地里是他真墓嗎?”他說:“給你講個故事:康熙皇帝南巡,住聊城,那個時候叫東昌府。他在鼓樓上向南望,看到三道白光。他對隨從說,這是老師知道我來了。即筆揮就題字:神光鍾英。叫你說,傅家墳有假嗎?”
他還說:“傅家得墳塋風(fēng)水好,歷來都是頭枕徒駭訶金堤,腳踩鼓樓的行穴的,F(xiàn)在我們傅家老了人,也是葬在傅家陵園,按這樣規(guī)矩下葬的。西邊還有個馬家河,也給風(fēng)水增色不少,那是明朱元璋為原配媳婦從南京去北京方便下旨挖的。她姓馬,所以叫馬家河!蔽艺f:四河頭怎么回事?“徒駭訶和運(yùn)河交叉成四段河,就是四河頭。
時間已11點(diǎn)20分,我起身告別老支書。他說:“二期工程馬上要動工,后年再來看看吧,到時候圣旨碑立起來、陵園亭堂修的更好了!蔽艺f:一定來的。他還說:“村里還有投資人黑龍江傅東坡的宅子前年是他老人去世,回來發(fā)喪了。他家里有還有一個兄弟!
我們揮手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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